沈渊跟钟不负面面相觑,根本不知这汉子进来所言是为何事!
只见那老汉忙拦上儿子的嘴巴,手里连连摆手,指指外头,有指了指沈渊二人。
这鞑靼汉子挣开阿爸,道:“阿爸,你可莫要被他们哄了!这些人阴险得很!你看看他们的穿着,可别忘了,我的额吉是怎么死的?只盼长生天保佑,能让这些凶手不得好死!”
沈渊见状,只得一番解释道:“这位兄台,许是这其中有了甚么误会。我二人马匹丢失,不得已到此讨口水喝,不知兄台为何对我二人又如此大的敌意?到底发生了何事?”
瞧见沈渊二人的神色,的确不似作假,那汉子仍然心有疑虑,指着外面那座大的帐房道:“你们和那几个恶贼当真不是一伙的?”
还不等沈渊答话,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人惊呼:“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们!”
紧接着便听到一道极为猥琐的声音道:“他娘的!臭娘们今日若不将老爷们伺候舒服了,你家那男人还有你那哑巴爹,就别想活过今晚!”
“额何尼尔!”
那汉子顿时疯了一般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大叫着便冲了出去!
再瞧老汉,亦是满面的惊怒交加,从地上抄起了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子,亦是打算要出去拼命!
虽然不知道那鞑靼汉子嘴里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沈渊二人也听得明白,那女人正是这汉子的娘子!
不由分说,既然叫他们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钟不负按下老汉,道:“老伯,交给我们!”
说罢,二人冲出帐房,恰好见到一个身穿灰布直身,头上戴着荷叶巾的中年男子走出帐来!那人一脸凶神恶煞,左手抓着女人头发,硬是将她从帐内拖了出来!
那女人衣衫不整,但能瞧得出来,方才这些人施暴之时,她拼命抵抗,并未叫人得逞!
那灰布直身的男子,右手一抹那络腮胡子,骂道:“他娘的!敢打扰大爷的兴致!”
忽然间那鞑靼汉子手里提着尖刀,更是一声冷哼,接着只见他掐住女人脖子,道:“特木尔,你想做甚么?不想你的女人活命了么?”
这个名叫特木尔的鞑靼汉子,瞧着亦是喘不过气的女人,双眼赤红!当即停下了脚步,手里的尖刀高举,只是双手颤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他恨不得老天爷能劈下雷来,将那贼厮一把劈死!
“真是好大的凶威啊!”
沈渊双手抱胸,一脸戏谑道:“钟大哥,可见过如此霸道的人物么?”
钟不负会心一笑,配合道:“江湖上霸道的人物数不胜数,似这位大老爷如此霸道的,还是头一遭见!贤弟你看,这位大老爷一手抓着女人,一手威胁男人,果然是英雄盖世,举世无双!在下佩服!佩服!”
特木尔先前还以为这两个汉人出来是帮忙的,没想到,一出口便是无耻之极的阿谀奉承,瞬间那脸色更是铁青!
不过下一刻,却又让他感到奇怪。
只见那灰布直身的粗糙汉子亦是脸色不善,冷声说道:“未请教二位是何方神圣?在下奉劝二位,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叫你们出不了这红盐池!”
他说话的功夫,沈渊与钟不负仔细来瞧,只见此人衣服虽然整洁,却再身上打了七个补丁,便知此人定是丐帮中的七袋弟子,若是换了比人或许不知丐帮与何有道的关系,但是眼前这二人可没少与丐帮打交道。
瞬间便笃定,这帐中必然有百毒门的人!
“啧啧!”
沈渊故作慌张,道:“大老爷果然威风凛凛!眼下还请高抬贵手,说起来在下二人与百毒门的何掌门还有丐帮帮主谢大侠也算是旧人,不知这位大老爷可识得?”
旁边钟不负也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
如此一说,更是让特木尔和他那出来观望的老阿爸糊涂了!
尤其是特木尔,瞧着这二人低三下四,说来说去竟是说成了一伙人,一时间在那龇牙咧嘴,只想生啖了沈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