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何又寻到此处?”
沈渊不解,他二人寻马寻到了此处,没想到眼前这人偷了马也寻到了此处,莫非这还真不是个巧合?
看向钟不负,只见钟不负的眼神正往身后的毡房瞄了瞄。
沈渊暗自嘀咕道:“绝不可能!”
“我自幼与狼为伍,懂得驭狼之术。丢了马匹无奈之下只得四处乱走,恰好碰见这头狼,驯服它也不算难事。”
霍腾脸上微微得意,接着道:“那狼的鼻子比狗还要灵,那马背上还挂着在下的一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很是重要,我便让狼群带着我一路顺着气味跟到了此处。恰好适才看到了大火冲天,没多久又是烤肉飘香,故而心下起疑,前来查探一番。不过没想到,竟是碰上二位高手。”
接着霍腾眼睛一眯,道:“只不过,二位方才也是刚刚杀完人罢?”
“替天行道而已,”沈渊冷哼一声,“怎么,你可是要尝尝我这手中宝剑锋利否?”
霍腾见他承认的痛快,又见其如此敌视天狼教,故而发问:“杀得可是天狼教的?”
沈渊不以为然,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不是,在下自然不再过问,若是,那便要与二位讨个说法,即便天狼教教众再该死,也轮不到外人处置。”
霍腾这番话说得平淡,可言语间却是丝毫不让。
“真是猖狂,在下倒是想试试,天狼教的天狼将除了驭狼之术,还有甚么本事!”
沈渊笑了笑,转而又道,“不过有些事与愿违,我们杀的居然是丐帮和百毒门的狗贼。否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阁下切磋一番。”
倒不是沈渊故意生事,只不过自听过这天狼教的名头之后,对这天狼教,沈渊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天狼教邪性的狠,更说不准这天狼教的野心有多大。
但总之那萦绕在心头的直觉告诉他,日后自己会少不得与天狼教打交道。
于是见了霍腾之后,总想着与霍腾大打出手,也好从中能够知道天狼教的武功路数,以备万一。
只不过,他不曾想到,霍腾竟如此沉得住气,任凭他如何讥讽,霍腾却有十足的耐心与他解释周旋,只叫他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连个回响都没有。
霍腾回之以笑,道:“若想切磋,有的是机会,不过眼下霍某还有要事,待寻到了马匹,就要离去,你我若想比试武功,可日后另寻良机。”
此时钟不负转过头来,道:“特木尔,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霍腾闻言抬头,见从毡房内站出来一家三口,皆是当地牧民的打扮。
钟不负为免得再生误会,将适才反生之事与霍腾讲明。
霍腾叫老汉张开嘴,看了看那剩下的舌根,心中有所触动,道:“不想这百毒门与丐帮竟然沆瀣一气,行事更是心狠歹毒,二位侠士仗义出手,霍某佩服!”
这时霍腾又道:“只不过,我一向相信狼的鼻子,既然将我引到此处,必然是我那坐骑也在此处。”
看向特木尔,霍腾道:“特木尔兄弟,可否让我等去马圈搜上一搜。”
特木尔闻言,登时便急道:“怎么,你是说我特木尔偷了你的马?”
同时,远在朵颜部宽河河畔的一处营地之内。
主帐之内,完颜疏正挑灯看着铺在案上的地形图。
身旁扎克丹时而问道:“狼主,你就如此放心霍腾?要知道霍腾可是汉人,而且他对萨哈林还是念着师徒之情,即便萨哈林生前对他苛刻,可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死了之后,霍腾居然敢公然凭吊萨哈林,简直是不把狼主放在眼中!眼下教中兄弟对他颇为不满!属下不明白,为何这般重要的事情,狼主为何去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完颜疏站起身来,笑道:“他们汉人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属下不明白!”
扎克丹嘴里嘟囔着:“这些汉人就会些虚头巴脑的勾当!”
完颜疏又道:“正因他重情义,知礼仪,我才更为信任他。萨哈林对他百般刁难,苛刻至极,他都能以德报怨,更何况我以赤诚相待?再者说,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秉性如何。虽然在处死萨哈林的事情上有些分歧,但这些并不影响霍腾是我的兄弟。”
走到扎克丹身旁,完颜疏轻轻拍了拍扎克丹的肩头,道:“你也是我完颜疏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