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道长闻言又惊又奇,崆峒八堂、昆仑七剑两派决战,双方十几个当世一流的高手同时出手,便是他玄虚也不敢冒然插手,只怕自己难以脱身!
可公冶和却仅用了一招,就逼退了双方!
玄虚自认没有这等本事,同时暗暗欣喜,时隔多年,剑奴的武功竟是更上一层楼!
听到公冶和这大名,沈渊心中难免有些按奈不住,可此刻他以玄虚弟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之前,却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
不过得知自己师父如此威风凛凛,沈渊也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心中想起十三年前他不辞而别,还是有气。
但同时,一个疑惑也萦绕在众人心头,既然公冶和武功绝顶,又怎会落在峨眉、崆峒手中?
只见那青云子谈虎色变,接着说道:“剑快,人也快,就好像八柄剑,八道人影,同时出招,谁也瞧不清剑奴前辈到底是怎么出的手,每一剑剑招皆是不同,逼退了八堂堂主和昆仑七剑的同时,一根烧火棍却是朝着我峨眉派而来!”
“九字剑经,这就是九字剑经的临字诀!”
沈渊暗暗惊呼,曾经为了逼退裴元海,他也是无意间使出来过,只不过冒然用了出来之后,对他自己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
沈渊对此也是心有余悸,绝不肯再用这《九字剑经》!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师父虽深受其害,但这剑经的造诣却好似更加深不可测!
那青云子继续道:“我见势不妙,便率先迎上,不过三五招,我便大感不敌,急忙请四老出手相助,五人齐上却还是讨不得丝毫便宜。”
沈渊再也忍不住问道:“那剑奴又如何失手被擒?”
青云子抬眼看着沈渊这一脸关切,有些好奇,随即问道:“洞阳子师弟为何对剑奴前辈如此上心?”
“这......”
沈渊微微愕然,竟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玄虚道长说道:“我这徒弟所问,也正是贫道好奇之处,既然公冶兄武功绝顶,又怎会落在你们的手里?”
青云子那神色有些庆幸,亦有些惋惜,叹了一声道:“那跟烧火棍虽无剑锋,但在我看来,却比天下任何宝剑都要锋利!剑气无匹,纵横捭阖,隔空伤人。
他以这烧火木棍为剑,分明是到了草木为剑的层次,在我看来剑奴前辈离剑圣之境,恐怕只有一步之遥!我们五人能在公冶前辈的那般凌厉的剑下活命,不得不说,实在是天大的侥幸!”
“到底怎么回事?”
这回贺冲云也忍不住问道。
青云子道:“但是我五人已是不敌,眼看着公冶前辈杀心已起,我们几乎已然是必眼等死了,可忽然只听公冶前辈就如得了失心疯一般,扔了手里的烧火棍,那八柄剑不知何时也回到了他那剑袋子中,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徒弟,渊儿’什么的,又说得回山了,怕那个渊儿被猛兽吃了,又摇了摇头,怕自己不留神杀了渊儿,还说要找回自己的破浪剑。”
沈渊闻言顿时怔住,心里头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青云子又问道:“不知这公冶和的徒弟,可是当年永平府青云庄的后人?”
贺冲云点头道:“正是我那师侄的独子,名唤沈渊,近日来在江湖之中也算声名乍起。”
沈渊与华山派的嫌隙,是自小便种下的,一听到贺冲云说起自己,沈渊也不自觉的收起心思,忍不住竖起耳朵来,想知道华山派的掌门,到底是如何评价自己。
“原来是此人!”
青云子一副恍然大悟,“听闻此人以一己之力轮战锦衣卫四大金刚,挫败三人,占平一人,这等武功足以位列一流。且听闻此人年纪不过弱冠,难怪年纪轻轻能有这般造诣,原来是剑奴亲传!”
贺冲云摇一摇头,道:“何止于此,山西平阳府外,同北侠赵汗青、侠盗钟不负一并大战天山五绝,关键时刻逼退裴元海!还有杀胡关外,鞑靼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使敌溃不成军,不枉他一腔热血,当真丈夫也!”
玄虚道长听了,暗暗点头,忍不住转头瞧了瞧沈渊。
苏婉儿不解,说得是沈渊,怎么玄虚道长有意无意直往这洞阳子身上看呢?
沈渊亦是不禁心里头有些得意:“华山派当年瞧不起我,今日我便要做出些事来,叫你们都刮目相看,从此再不敢小觑于我!”
“只是......”
贺冲云苦笑道,“此子行事,倒是颇像公冶和,杀伐果决,出手狠辣,谭师兄的弟子便被他削去了四根手指,落得残疾。”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