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道长闻言,一阵愕然,随即摇头苦笑。
同时崆峒派其他堂主脸上皆是尴尬之色。
岳化龙这番言语,实在不妥,无论是有心无心,这话说了出来,无疑是在打武当的脸面!
而此刻沈渊身为武当弟子,又岂能坐视不理?
只听沈渊忍不住向前站了出来,骂道:“蠢货!家师不过客套两句,你这夯货倒是当真了,若是家师与你一般年纪,想来三个你叠在一起也不是家师的一合之将!”
岳化龙登时火冒三丈,也不分这是何时何地,张牙舞爪的喝道:“你是个甚么东西,我与你师父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玄虚道长此时面色一沉,可自恃身份,却不便与他计较。
这是只听元俭站出来说道:“原来岳堂主竟可以与家师平起平坐的人物,贫道失敬失敬!”
岳化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的确失了礼数,可就这般认了过错,自己岂非丢了颜面?岳化龙浑然没有一代宗师的风度,听得眼前这位元俭道长如此讥讽自己,竟是恼羞成怒,大骂道:“你们这两个臭道士,胆敢辱我,看我非教训你们不可!”
玄虚道长冷哼一声,道:“贫道也是臭道士,怎么,岳堂主也想教训贫道不成?”
“这......”
见玄虚道长动了真怒,岳化龙也是有些不知所措,那眼神乱瞄。
骆飞鸿、付连城等其他堂主见状不妙,一边大骂岳化龙,一边对玄虚道长、及沈渊二人赔不是。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奇兵堂主公羊叟,凑到跟前,躬身道:“玄虚前辈,还有两位道长,岳堂主向来口无遮拦,又是个直性子,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若是说他憨傻也不为过。实在是没什么坏心,还望玄虚道长、还有元俭、洞阳子两位道长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待此次大会过后,我崆峒派自会惩戒岳堂主,骆堂主,你说是也不是!”
骆飞鸿忙点头道:“公羊兄所言甚是,三位道长,不必与岳化龙一般见识,我们自会好好教训他。”
沈渊上下打量这公羊叟,只见此人五十多岁,身材精瘦,眼露精光,山羊胡,外面披着鹤氅、里头穿着宝蓝色直裰,头戴方巾,打眼一瞧就是一个日子清苦的隐士书生。
这时玄虚道长摆手说道:“罢了,元俭、洞阳子,且不与他计较,莫要让崆峒派在此丢了颜面,待屠魔大会时,再叫岳堂主好好领教领教我武当的功夫。”
骆飞鸿松了口气,忙道:“多谢玄虚前辈,还有两位道长体谅,请!”
说罢,骆飞鸿引着玄虚三人拾阶而上,往大殿走去。
玄虚道长忽然问道:“眼下都有哪些门派来了?”
骆飞鸿道:“少林派、华山派,峨眉派,还有平阳虎啸堂,皆是才到未久,眼下正在主殿饮茶休息,其余的门派都还未至。”
沈渊乍闻虎啸堂,眼神一亮!
暗道:“赵堂主定然认不出我来,我当寻个机会,跟他表明了身份!也不知赵堂主有没有遇见义兄!”
崆峒派掌派骆飞鸿正在主位招呼着,一见来人,忙道:“玄虚道长,快请!”
同时峨眉派掌门青云子率十数门人,华山派掌门贺冲云、长老谭真智领着一众弟子,纷纷起身行礼。
少林寺方丈海觉大师与罗汉堂海远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随即只听海觉大师道:“许久未见,道兄近来安好?”
玄虚道长领着沈渊二人还礼,玄虚说道:“还算安好,只是近来多忧,不禁费了些神思。”
“老衲也是,阿弥陀佛!”
“福生无量天尊!”
这时平阳虎啸堂赵汗青也带着十几个弟子起身行礼,其中一人不禁引起了沈渊主意,那人虽也是乔装穿着虎啸堂的衣裳,混在十几个人之中,但沈渊定睛仔细去瞧,心中不禁一喜:“原来义兄是与赵堂主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