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智冷眼一瞧,哼得一声,只道:“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师兄!”
贺冲云也急了,“你怎能如此说话,事情还没搞清楚,不可妄加断定!”
“师弟,你到底是我华山派的掌门,”谭真智冷言不止,“还是他崆峒派的掌门,如何向着外人说话?”
“你!”
贺冲云向来心境平和,却在此刻也不禁怒气横生,于是强压怒气,铁青着脸问道:“谭真智,到底你是掌门,还是我贺冲云是华山掌门!”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华山掌门的符印,往案上一拍!
谭真智盯着那符印,片刻后只听他冷哼一声,大袖一挥背过身去!
随即贺冲云便朝诸位拱手行礼道:“骆掌派、白堂主、柳堂主,还有诸位堂主、掌门,贫道先行替我这师兄与诸位陪个不是,贫道虽然心中自有一杆秤,但毕竟事关我华山名誉,贫道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贺冲云的为人,武林后辈向来敬重,那柳四娘亦是强压着火气,道:“我天音堂弟子名节也决不可辱,老身也想看看真相如何!”
骆飞云冷着脸,对谭真智正眼也不瞧,道:“崆峒派、华山派皆为七大派之一,并非你华山镇岳宫便高人一等!”
谭真智闻言顿时变色,转过身指着骆飞云,气急败坏道:“竖子!骆飞云,不是昨日的你了!”
骆飞云冷哼一声,道:“昨日是敬你为前辈,今日你镇岳宫弟子辱我崆峒弟子,你身为武林前辈不主持公道,居然还颠倒黑白,我若再对你存半分恭敬,不替我派弟子做主,骆某还如何在武林立足!如何做这崆峒掌派!”
谭真智一时语滞,多年来他何尝受过如此对待,竟是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汪直坐在席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暗暗嘲笑道:“武林人士,名门正派,哼,不外如是,天下武林一盘散沙,实在是个笑话!不过如此也好,于咱家来说,越乱才越容易控制!”汪直放眼瞧去,“也不知这武林盟主到底能是谁当得!”
此时殿外还不知殿内已是一触即发,火药味十足。
各派的弟子仍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划拳的、斗酒的比比皆是。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唉?那不是天音堂的林姑娘吗?怎么和那个武当派的道长一并来了?”
“还有跟虎啸堂一并前来的钟不负,那个大名鼎鼎的黄河侠盗!”
“是了,是了,你们看他们绑的是谁?”
“那不是娄师兄吗?怎么会落在那几个人的手中!”
袁玉抬眼一瞧,惊呼道,“定是他们暗害了娄师兄!咱们快去告诉师父!”
那几个镇岳宫的弟子个个义愤填膺,登时起身朝着大殿而去,正迎向了沈渊等人!
荀伯骥等华山七宿自然也瞧见了,只觉这事不简单,遂也跟了上去,而殿外众人也看得出来定是有了变故,当即也都没了声!
众人神色各异,有担心的、也有瞧热闹的,有装作了然的,还有故作高深的!
此刻,沈渊瞧着那些镇岳宫的人朝着大殿走去,而且气势汹汹的好似准备要出手将自己等人截下来,于是一声冷笑,拔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