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给那女弟子探了探脉象,查得并无大碍之后,不禁也松了口气。
林月瑶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出,与那追魂堂的弟子所说并无不同之处,众人更是笃信,纷纷看向谭真智。
谭真智脸色愈发阴沉,忽然抬眼看见自家弟子在门外窥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遂大声骂道:“一帮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进殿来!”
十几个人窸窸窣窣走了进来,齐道:“师父......”
“哼!”问向张翼道,“方才可是武当弟子偷袭的你?”
张翼偷偷瞄了眼“洞阳子”,点点头道:“正......正是.......”
谭真智怒哼一声,道:“这账一样一样的算,为师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见有谭真智撑腰,张翼忙磕头谢道:“多谢师父替徒儿做主!”
“谭真智,莫要再次倚老卖老,我徒儿险些遭你这劣徒毁了名节,今日你必须给我崆峒派、天音堂一个说法,否则休怪我柳四娘翻脸无情!”
柳四娘没想到这谭真智的脸皮竟如此之厚,事实确凿,又有武当派与钟不负作证,他还敢如此猖狂,即便再护短也不能如此不分是非!
不过,只瞧谭真智一阵冷笑,道:“说法?翻脸?哼,柳四娘,你当真好大的口气!你们一面之词,便要妄加定论,却为何点了我徒儿的穴道,不敢让他与尔等对质!”
那娄旷虽然此刻口不能言,但场中所言尽入他耳。
沈渊笑道:“你这徒儿满嘴的污言秽语,所言实在不堪入耳,小道怕他这臭嘴会污了这崆峒仙灵之地,惊扰了此地神仙,故而封了穴道,不过眼下各位前辈在此,量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也不敢胡言乱语,与他对质又有何不敢的?”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辈,”
谭真智看向玄虚,“武当派身为武林泰斗,其门下弟子却如此不知礼数,看来武当派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玄虚道长抚须笑道:“甚么武林泰斗,本就是虚名,又何来徒有一说?倒是谭道兄你,比贫道还要年长几岁,可这牙口倒是不逊我这劣徒,贫道佩服。洞阳子,还不给他解开穴道,为师倒想听听,谭道兄的高徒会有何等的真知灼见。”
沈渊拱手道:“是,师父。”
一旁钟不负暗暗称奇,从未想过武当派的玄虚道长竟与沈渊一起将天下武林都给蒙了。
才给娄旷解开穴道,便听这厮立即嚎啕道:“师父,救我!弟子冤枉!”
沈渊、钟不负摇头冷笑,好似早就知道这厮绝不会老实认罪,定会胡搅蛮缠。
赵汗青一听便急了,才要说话,便瞧见钟不负微微摇头,遂压下怒气,稍稍迈出的一步又撤了回去。
不过这一幕却叫曲丹心瞧在眼中,若有所思。
谭真智近前两步,问道:“如何冤枉,你定要细细道来,不可遗漏半分!否则,为师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只见娄旷忙不迭的磕头喊冤道:“弟子谨遵师命,本是弟子在席间多吃了几杯茶,便想去后院去找茅厕方便,不想却撞见这几个人在后院鬼鬼祟祟......”
“且慢,”谭真智看了看钟不负、洞阳子、林月瑶等人,又瞧了瞧骆飞云、柳四娘,问道,“你说得是哪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