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叫韦英将此事几记下,又道:“这拜火教野心不小,咱家觉得他们的目的远不是门派之间的事,这些异端是想以教而乱国!”
这时骆飞云接过话来,又道:“大人不知,骆某最近还听闻,长白山天狼教已经把手伸到了贺兰山一代!眼下西有拜火教蠢蠢欲动,东有天狼教虎视眈眈,咱们实在是不得不防!”
汪直闻言称是,随即宽慰道:“不过这些人也是自不量力,他们若敢来中原,无异于蚍蜉撼树,只是多防着些,也未尝不是好事,骆掌派有此远见,汪某佩服。”
骆飞云连道不敢,接着说:“眼下丐帮之事已算了结,这屠魔大会却不得不继续,唯有立盟主,才可使人心齐,诸位意下如何?”
诸派英雄皆出声附和,赵汗青也道:“这话倒是不假,有个盟主便有个主心骨,否则必然一盘散沙。”
此言沈渊等人皆为赞同,只不过沈渊面露疑色,问道:“这天狼教早在大漠的时候便看得出野心勃勃,只是那天山五绝不是天山派的么?”
钟不负道:“天山五绝并非天山派中人,天山自西而东,绵延极广,天山派在亦力把里国内,也在天山西端,而据说那天山五绝却是在天山东麓。”
沈渊点头道:“原来如此,还以为这天山派就是天山五绝呢。”
眼下沈渊身上这伤口只是将临近的穴道封住,使这伤口止住了血。
就这般把伤口晾在外头总是不妥,若是进了邪风,那才是凶险。
于是便听禾南絮道:“这伤口总是要清洗包扎一番,莫要耽误了时候,进了风,败了身子。”
玄虚道长也道:“正是如此,丫头,你这就扶她去贫道住的别院里休息,今日便罢了,我猜接下来各派也都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没甚要紧的,重头戏都在明日。”
沈渊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只道:“道长多虑,只是皮肉之伤,无甚关系!”
玄虚道长摇头说道:“小友此言差矣,能否光明正大的救出公冶兄,全在明日,你当崆峒派那些堂主是吃白食的不成,还是说你仗着剑法出众,便可技压群雄?”
沈渊脸上有些尴尬,道:“前辈,我……”
不等沈渊说话,玄虚道长又道:“休要怪贫道直言,你与谢大有交手,都能受了伤,何况明日里要与你交手的,最差也是谢大有那般本事的人物。”
听了这话,沈渊自然不服,讪笑道:“那谢大有暗箭伤人,否则岂能岂会叫他占了便宜。”
玄虚正色告诫他道:“即便是暗箭伤人,也是他的本事,再者说来,此前谢大有连番与人交手,耗掉了多少气力,说起来,你也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应当庆幸,毕竟身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怎能没有手段?”
沈渊虽有些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承认,玄虚道长之言的确有些道理。
这时钟不负也规劝道:“义弟,玄虚前辈所言极是,还是先去休养为妙,莫要托大,否则出了差池,后悔也是无用了!”
沈渊知道几人皆是好意,妥协道:“好罢,我便听玄虚前辈与钟大哥的。”
玄虚道长也放下心来,唤来一名崆峒派弟子,让禾南絮、钟不负还有蛇婆婆都跟着回去休息、也方便照料。
赵汗青此时却不便同行,说道:“你们且去,这厢结束之后,我与玄虚前辈一同去找你们。”
又说了几句,沈渊等人便随着那崆峒弟子去了。
经得方才骆飞云所言,沈渊的离去已经难以引起众人注意,除了汪直。
韦英悄声问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看一看沈渊的伤势?”
汪直摇一摇头,道:“应当无碍,方才我看那老妖妇也去了,那箭矢应当是无毒的,否则他们不会如此镇定。”
韦英点一点头,汪直与那丐帮祝九袋又是客气了一番,便同骆飞云还有诸派人士拱手说道:“咱家突然觉得有些疲累,便先行回了,便不在此扰了诸位豪杰大侠们的兴致了。”
骆飞云忙道:“不敢,大人既然累了,我等恭送!”
又骆飞云带头,其他门派的掌门自然纷纷行礼相送。
待离了此处,韦英忍不住问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
汪直嘴角一勾,道:“可是想问,咱家到底与那祝九袋到底说了些甚么,便让他俯首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