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贵在知善恶,明是非,”
赵汗青冷笑一声,“他二人德行如何我赵汗青一清二楚,还是那句话,赵某心中坦荡,又岂会是在乎虚名之辈?”
听得赵汗青这话,这些瞧热闹的心里头也犯了嘀咕。
这两人一个是北侠,一个是南侠;
一个力保沈、钟二人,另一个却又一口咬死是这二人杀人!
曲丹心负手转过身去,看也不看赵汗青,仰天大笑,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赵堂主未免太过轻信于他人!”
赵汗青摇头冷笑,径直从曲丹心身边走过,边走边道:“后边这半句话倒是错了,似曲庄主一面之词,赵某便丝毫不信。”
“一面之词?”
此时那陈正公身后站出一人来,正是虞潜,“昨夜里,在下与几位武林同道皆可为证!”
赵汗青当即发问道:“你可亲眼看见沈渊二人杀人害命?”
“这......”
见得虞潜说不出一二来,众人便知答案。
随即那太湖出云寨的寨主匡安民冷哼一声,道:“虽未见得二人动手作恶,但我寨中兄弟却亲眼瞧见他二人从那几具尸身上翻得金银!若非他们图财害命,又岂会在死人身上翻来翻去,殊不知死者为大?”
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那便有第二个,紧接着那紫霞山庄的周浮也站了出来,替曲丹心说了几句话。
铁臂门掌门刘横瞧了瞧赵汗青,端坐在椅上单手拍了拍大腿,心里头暗道:“赵堂主却是比曲丹心磊落些,他既然敢以人头替那二人做保,如此看来,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恰好他方一抬头,便瞧见见到陈正公、匡安民等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遂听其怒气冲冲的说道:“哼,我门下弟子被沈渊刺伤,今日里必要同他讨个说法!”
曲丹心只觉这话虽合情合理,但总有些避重就轻之嫌,微微皱眉,扫了一眼。
“也好,赵某来此大会也正好想会一会天下群雄,既然你们只信他曲丹心一家所言,”
赵汗青道,“那赵某便借此机会,与诸位一分高下,为我两个兄弟出口恶气!”
罗五方在旁哈哈一笑,道:“赵堂主,我罗五方最看不惯这些小人嘴脸,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与他们斗,算上我罗五方一个!”
那曲丹心目中渐寒,朝着罗五方微微拱手,又扫了眼辛庄主、夏掌门、左明丘等人,最后目光落在赵汗青身上,
随即说道:“这事因我而起,不必连累他人,尔等有甚么本事尽管使来,我曲丹心顶天立地,又有何惧?”
公孙夫人冷笑道:“曲大侠说话倒是中听,不过就是虚得狠,依老娘看,咱们不必与他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罢!”
说罢便欲拔剑!
赵汗青抬手一拦,道:“要打,咱们便堂堂正正在这擂台之上,众目之下与他曲庄主分个高下!”
辛庄主也道:“公孙妹子,赵堂主说得极是。”
说话间使了眼色,提示她莫要轻举妄动,坏了大事,一念及此公孙夫人这才作罢。
各自回了席位,赵汗青与罗五方等六人同坐,脸上一脸坦荡,有说有笑。
再瞧曲丹心则是一脸阴沉,有的人瞧了,不犹觉得意味深长。
未过盏茶的工夫,少林、昆仑、峨眉、华山皆先后至此。
又过少刻,见得玄虚道长领着沈渊、钟不负、以及蛇婆婆与禾南絮也到了此处,又是引起一阵议论纷纷。
有人笑道:“夺财害命之后,还敢堂而皇之行走于在众多武林正道面前的,可谓头一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