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柳四娘信步踏入殿来。
瞧着众人面色凝重,柳四娘便知定有大事发生,忙见礼问道:“见过掌派、见过各位堂主,不知深夜至此急聚此处,所为何事?”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凛然,面面相觑,秦山关站出来问道:“老姐姐可曾接到了这个?”
说罢,将鬼面令递到柳四娘面前。
柳四娘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忙问道:“秦堂主,你怎会得罪天罗帮?”
秦山关神色复杂,看着柳四娘又问道:“老姐姐,当真没有接到鬼面令?”
柳四娘不知内情,摇一摇头,再看诸人瞧她的目光却都古怪了起来!
付连城不动声色,脸色渐寒,只将自己的鬼面令亮了出来。
柳四娘只觉不妙,接着便看公羊叟也拿出一面来拍在小几之上,随即白无影、黑无踪、骆飞鸿、岳化龙,还有骆飞云皆将鬼面令摆了出来。
“这是……怎么你们都有……而我……”柳四娘瞧着众人神色各异,当即便明白他们所想,“莫非你们认为我柳四娘吃里扒外?”
岳化龙冷笑连连,不怀好意道:“那烦请柳堂主解释一番,为何我等都接到天罗帮的诛杀令牌,独你柳四娘柳堂主被天罗帮放的一马?莫非,你与天罗帮的帮主乃是姘头不成!”
“岳化龙,你放肆!”
柳四娘柳眉倒竖,作势要打,只见秦山关顿时出手拦下,道:“老姐姐,莫要轻举妄动。”
“秦兄弟,连你也不信老身?”
柳四娘大叫委屈,“我柳四娘在崆峒山几十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尔等不知吗?”
付连城啐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人心善变,你如今是什么人,现下谁又能保证?”
“你……!”
“够了!”骆飞云脸色铁青,冲着秦山关、付连城说道,“将柳四娘看押起来,待此事一过,再做定夺!”
说罢一挥手,那秦山关脸色为难,付连城冷哼一声,便凑了过来!
柳四娘见状,问骆飞云道:“你我之间有隙,也不必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骆飞云眉头紧锁,喝道:“还不将叛徒拿下!”
“且慢!”
白无影当即阻拦道:“眼下无凭无据,不必过早下此定论,再者说来,柳堂主也没有理由对我崆峒派不利!”
岳化龙听了,脸色不善,道:“怎么,白堂主要做保,别忘了,方才说这崆峒山上有内奸的可是你!”
白无影秀眉微蹙,她恨不得撕烂了岳化龙的这张臭嘴!
可眼下实在顾不上与这厮计较,只朝着骆飞云拱手道:“掌派,在下之意着内奸未必就是我崆峒中人……”
不由白无影分说,骆飞云当即打断道:“那天罗帮为何独独放过她柳四娘?谁能给本座一个解释?”
“兄长,还是谨慎为好,莫要冤枉了柳堂主!”
骆飞鸿看不下去自己兄长如此武断,忙劝道,“倘若柳堂主当真无辜,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骆飞云大喝一声:“闭嘴!”
“兄长,你!”
骆飞鸿气急,“崆峒派大敌当前,岂能内讧?我猜未必就不是天罗帮的人故意离间,兄长就不为全派上下的安危着想么?”
“哼!我念在多年的同门情分,这才留她性命,还待怎的?”
骆飞云说得绝情,“倘若当真她与天罗帮沆瀣一气,我便亲自动手杀了她!倘若不是,也免得牵连了一场争斗,照理说她柳四娘还当好好谢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