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渊之名可谓江湖尽知,但奕剑堂这几人皆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并未认出这偷袭之人,便是风头正盛的沈渊,还有那黄河侠盗钟不负。
他正要喝止二人,却惊见沈渊一剑刺出,剑身微晃,一记黄莺穿柳,乌光闪过,三名奕剑堂弟子当即倒地不起!
同时钟不负一手为刀,身形如流星飒沓,满地残影,不过一息,另三人便是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刘师兄目瞪口呆,登时有些慌了神,立刻喊道:“二贼休要妄动,否则莫要怪我剑下无情!”
闻言,钟不负面带责备之情看向沈渊,沈渊亦是自责不已,只因自己下手疏忽,这才使得林月瑶身陷险境。
见沈渊二人果不再往前一步,刘师兄手中长剑也稍稍松了一松,不知不觉这手心儿里竟出的全是汗!
心道:“这二人武功高强,我绝非敌手,好在……”低头瞄了眼林月瑶,知道这二人在意,便再顾不得廉耻。
于是冷笑一声,朝沈渊二人喊道:“两位朋友,不知哪路的豪杰?何故如此下作,犯我崆峒!”
林月瑶知道沈渊、钟不负担心她的安危,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拖了后腿,遂言道:“两位兄长不必在意月瑶,去救家师要紧!”
林月瑶挣扎一番,只见刘师兄手中长剑紧了一紧,贴上林月瑶那张肤白胜雪的脸蛋上,稍一使劲便硌出了一道红印,眼瞧着便要被刘师兄毁了容貌,当即林月瑶便不敢再动!
刘师兄狠笑道:“师妹这便对了,若是乱动之下不意伤了脸蛋,那便可惜了这副美人的胚子!休怪师兄无情,师兄也是无奈为之,迫不得已!”
见状,沈渊立时大急,喝道:“住手!”
刘师兄嘴角一扬,朝着身旁同门言道:“去禀告师父和掌派,只说天音堂叛变崆峒,证据确凿,请掌派带人来剿灭外贼!”
钟不负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走得了?”
此话一出,那正要报信去的奕剑堂弟子顿时停了下来,看向刘师兄。
刘师兄心道:“我以林月瑶为质,谅他二人也不能翻出花来!”
只见他胸有成竹,仿佛瞧笑话一般,回过头来朝着那弟子说道:“不必理会,”同时左手猛的拽了一拽林月瑶,右手许是举着剑久了,说话间便垂了下来,“你且去便是,林师妹在我等手上,他们岂敢造次!”
林月瑶咬牙切齿,啐道:“卑鄙!”
任林月瑶唾骂,刘师兄根本不以为意。此刻那欲去报信的弟子才应了一声,还未及转过去,便勃然色变,抬手指着刘师兄身后,瞠目结舌!
刘师兄见他如此神色,顿觉不妙,猛然转身,当即大惊失色!
他却不知,沈渊、钟不负皆是在等着他一时松懈,这一线之机便是救人的关键!二人心照不宣,当这位刘师兄转过头时,沈、钟二人已然与其余那三名弟子交上了手!
原本刘师兄还以为能够抵挡片刻,不过还是低估了沈、钟二人,倘若他知道这二人是谁,只怕也不会掉以轻心了。
不过喘息之间,奕剑堂这三人便被沈渊、钟不负放倒在地,幸亏二人并未起了杀心,否则此刻这开阳阁之外只怕早已是血流成河,满地尸首了!
随即这位刘师兄只瞧着钟不负,前一眼还在身前,下一眼便到了身后,方才这一瞬之间,唯觉着身旁疾风掠过,自己也只瞟到一道人影罢了!
沈渊忽然大喝一声:“往哪里看!”
刘师兄方才又是一阵慌神,被这一声惊吓得险些失了魂,顿时狠了心,提剑便要毁了林月瑶!
沈渊瞳孔骤缩,手中北冥剑当即脱手飞出,一招飞剑式,直朝刘师兄右手长剑而去!
随即只听“铛”的一声,就看那玄色剑锋撞在刘师兄那剑身之上,刘师兄右手吃重,被震的发麻不说,更是使剑崩脱了手去,掉在地上。
再瞧沈渊脚下一招“风送紫霞”,紧随北冥剑之后,还不待宝剑掉落,便接住了剑柄!若远处相看,这呼吸之间,北冥剑仿佛是在空中停顿等候沈渊一般。
接过剑后,电光石火,只见沈渊凌空飞踹,当即将这刘师兄踢出丈许之远,救下了林月瑶。
但沈渊适才一瞬间察觉出此人不念同门之谊而欲下毒手,故而只见沈渊根本不与对方喘息之机,手腕一抖,北冥剑当即斜刺而出,这其中真气蓬勃,正是一招“定阳针”!
随即只听“噗”的一声,那玄铁的剑身从前心应声而入,从后心而出,直接穿了一个通透!
见状,林月瑶又是花容失色,忍不住责备道:“你何苦害他性命!”
一转过头,见得钟不负早已将那个要去报信的击晕,这才又松了口气。
沈渊听了她这话,不禁眉头一皱,道:“方才这姓刘的可是要杀你呢!”
“可……”林月瑶喃喃细语,“可他毕竟是为同门……”
沈渊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不再言语。林月瑶知道自己方才这话不太妥当,忙给沈渊赔了不是,只道:“沈大哥……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两日见你杀人利落果断,月瑶有……有些……”
“不必再言,”沈渊哼了一声,只道,“倒是因我疏忽,才让你受了一番罪,否则也不必杀人。”
这时钟不负走过来道:“也不能怪你,以一敌七,若非动手之人极谙轻功还有刺杀偷袭之术,能够不作出一丝声响来,绝非易事!”
瞧着沈渊面色有些讪讪,又接着道:“既然眼下开阳阁外已清扫干净,咱们三人不妨进了开阳阁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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