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光立于擂台上,逼视崆峒派七大堂主。
公羊叟捋了一捋胡须,说话道:“既然昆仑派心急,早一些晚一些也全无意义,不如就这般来个痛快,岳堂主、付堂主你们以为呢?”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那些不知情的定是听不出另一层意思,但付连城、岳化龙却不同。
岳化龙这时候点头称是,付连城亦是连连附和,低声朝着骆飞云道:“不错,掌派,公羊堂主此言有理,眼下我崆峒派正值多事之秋,不如与昆仑了结了恩怨,也好一心对付天罗帮!”
骆飞云平日里除了骆飞鸿,想必最信任的便是他奕剑堂主付连城了,他这话一出,更是说到了骆飞云的心坎儿上,只瞧骆飞云当即点头允道:“既如此,咱们便叫他昆仑知道知道我崆峒派的厉害!”
秦山关是个忠厚人,也少有主意,最初要办这屠魔大会,他便是听了公羊叟三人的一番劝说,只说皆是为了武林除害,更是为了崆峒派的名望,这才答应的同他们三人一同去规劝骆飞云。
他与公冶和无冤无仇,不似白无影那般有杀师的仇怨,但他却不知,自己到底是被利用的。
眼下一听骆飞云表了态,正想着谁来接下这第一战,便听公羊叟又道:“秦堂主,那尹光的裂山剑巨硕无比,咱们八堂之中,只有你的大醉刀法能够比之,不如此战你来罢!”
骆飞鸿抢过话来道:“正因裂山剑硕大,行动起来自然少了些灵巧变化,不如此战我来!”
秦山关忙道:“这怎么能行,怎能让你来冒这个险?”
话音一落,只见秦山关纵身提刀一跃,眨眼间寒光辉映,再听“嘭”一声,落在擂台之上,微微拱手道:“大醉堂秦山关,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尹光还礼,随即双手横举裂山剑,马步蹲裆,道了一句:“请赐教!”
说罢,挥剑横扫,接着刀剑相撞,火星四射,金铁争鸣!
再说这沈渊同钟不负、林月瑶顺着小路一并溜进玄空堂内院后,便四处探寻柳四娘的下落。
不过让这一路潜行,随之所见却让林月瑶心中大为奇怪。
即便是昨日里,内院的守卫也没有如此森严,可为何眼下在内院走动的崆峒弟子却多出平日三倍来?
三人小心翼翼,寻了一处偏僻角落,只见钟不负脚下一蹬,瞬间便上了房顶,他居高临下的四处观望一番,探出头来朝着沈渊二人打了手势,随即沈渊看向林月瑶,低声道:“上!”
林月瑶虽说武功不高,但终归是出身名门,飞檐走壁却是不在话下,当即点一点头,向上一跃,脚下轻点砖墙,也上了房去。
最后再瞧沈渊左右看了一看,顿时腾身而起,落在林月瑶身旁。
只听沈渊低声问道:“林姑娘,依你之见,柳前辈可能会关在何处?”
林月瑶想了一想,迟疑道:“玄空堂颇具规模,屋宇林立,别院众多,但家师终归是一堂之主,又是女眷,月瑶在想,会否被关在飞鸿师叔家眷所居别院之中?”
钟不负闻言即道:“极有可能,林姑娘,你可知道骆飞鸿家眷住在何处?”
林月瑶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往北走,过开阳阁之后便是。”
“走!”
沈渊招呼了一声,三人在房顶之上时而行步如狸猫,时而腾跃如鹞子,忽上忽下,未用盏茶的工夫,便在一处厢房上头瞧见了一墙之外的开阳阁。
“咦?”
三人伏在房上,沈渊突然问道,“月瑶姑娘,这开阳阁平日里便有这么多人把守么?”
那林月瑶望着开阳阁前后,微微摇头道:“开阳阁不过是会客消遣的地方,平日里不过有几个下人打扫罢了,莫说眼下这二、三十人守着,平日里连一个人也没有。”
钟不负闻言道:“事出非常必有妖,依我看八成柳前辈就被关在此处。”
“不错,此地无银三百两,”沈渊道,“这开阳阁无论如何也要进去探查一番。”
林月瑶见开阳阁四周那二三十名崆峒弟子,不免担心道:“可是此处守卫森严,咱们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待她说完,只见钟不负稍一抬手,道:“林姑娘不必担心,钟某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一试!”
沈渊嘴角轻扬,忍不住戏言道:“大哥快快说来,这翻墙入室,浑水摸鱼可是大哥的本行呐!”
白了眼沈渊,钟不负也不理他,只对林月瑶道:“林姑娘,这开阳阁四面皆有人,为确保万无一失,钟某冒昧,需要姑娘前去作饵,引住正面那些崆峒弟子,然后,义弟你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料理了后面那几个,切记万不可作出动静来,要干净利落!然后再分作两头,两侧之人放倒之后,那前头的定会有所察觉,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