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无论是付连城自己,还是崆峒派掌派骆飞云。
二人谁也不敢相信,就这般败下阵来。
想着比斗之前付连城那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模样,众人无不哑然惊叹。
崆峒派奕剑堂的《飞仙剑》绝非徒有虚名,此前沈渊接连落在下风,足以证明此剑高明,不过不能否认,付连城的确低估了沈渊,以至于到最后关头,沈渊以华山、峨眉两派剑法招式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不算不算!沈渊方才偷袭耍诈,手段卑鄙,此局输赢不能作数!”
骆飞云、付连城还未缓过神来,岳化龙这厮便叫嚷起来,登时引起各派豪杰议论纷纷。
沈渊闻言不禁大笑,随即不徐不疾的问道:“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如何卑鄙,又如何偷袭?各路豪杰皆为见证,你这厮凭甚说我?今日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沈渊决计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岳化龙此前与昆仑派飞石剑马充在擂台一战,被马充那剑首上的飞石砸的鼻青脸肿,眼下捂着脸站着那处,竟还不做收敛,一副张狂模样喊道:“你就是耍诈取胜,我看得一清二楚!”
骆飞云皱着眉,目中含怒的瞪着他,可岳化龙浑然不觉,只接着说道:“最后那一下,你分明喊了一声‘看剑’,想来诸位英雄亦听得清楚!可你使得是什么?付兄忠厚,信了你这话,挥剑来挡,到头来你却骗开中门,竟是用脚狠踹!你言行不一,卑鄙无耻!诸位评一评理,此局如何能够作数?”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可满场的人却是神态各异,有的忍俊不禁,有的眉头紧锁,还有的甚为不耻。
就是无一人理会,尽皆无声。
岳化龙急道:“怎么!莫非还是我胡编乱造不成?你们怎的不说话!”
此刻就连一向看不惯沈渊的青松真人也不禁摇一摇头,满是嫌弃。
骆飞云冷哼一声,不去看他,付连城脸色铁青,当即吼道:“快住口罢!”
岳化龙不知缘由,出言问道:“你怎的训起我来?”
“蠢材!”
付连城一脸嫌弃,啐骂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收剑回鞘,拱手朝沈渊道:“无须理会这厮,输便输了,也丢不得人!”
其实他亦是哑巴吃黄连,方才自己恰好瞧见了伪装成崆峒弟子的天罗帮杀手,与公羊叟耳语一番之后便使他起身离去,这其中必然有些故事!
付连城有苦难言,又不好说是因为公羊叟这般举动才致使自己分心,倒不如大大方方认了输,至少落得一个好名声。
仅这一点,倒是和骆飞云想到了一处,输阵不输人。倘若没有岳化龙这一插嘴,骆飞云的矛头想来早已指向付连城,如此一来,岳化龙无意之间倒是替付连城解了围。
再瞧众多江湖人士也是心中明镜,沈渊方才那一下声东击西的确称不上偷袭耍诈,擂台比试自古也没有这等说出剑便必须出剑,说用拳头便非得是拳头的规矩。
没人相帮,岳化龙讨了没趣径自坐了回去,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公羊叟,心底愤恨瞪了眼付连城,不再言语。
骆飞云身边能用之人,只有骆飞鸿与秦山关,思虑一番终是开口道:“秦堂主,接下来一战便有劳你了。”
虽燃这语气还稍显生硬,但终究骆飞云退了一步,也算是好言相请。
不过,骆飞云到底不知人情,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他秦山关虽然忠厚老实,却也不是只凭说几句好话,便任人摆布的傻子。
秦山关连头也未回,只道:“掌派恕罪,适才与昆仑的尹兄一战,不小心伤了元气,眼下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掌派另择他人,莫要因此辱没了崆峒威名!”
骆飞云顿时大怒,正要理论,却一把被其胞弟骆飞鸿拦在座位之上。
“你拦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