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青霜、飞雪两柄剑小心翼翼递给沈渊,随后又蹲在青松跟前问道:“另外几把剑,现在何处?”
青松脸颊肿胀,说话时也是含糊不清,不过泥人还有三分气,更何况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峨眉四老!
只听得青松真人冷笑道:“剑奴,贫道劝你休再痴心妄想,我青松宁死不屈,哼,难道你要我说我便会说不成?”
“这会子倒是有了骨气,啧啧,”公冶和也不恼,转头朝沈渊伸手道:“借北冥一用!”
“你要作甚!”青松听他借剑,登时脸上便闪过一丝慌乱!
沈渊二话不说,从背后抽出剑来便递到公冶和的手上。
贺冲云忙开口劝道:“师弟,莫要酿成大错,三思而行啊!”
“剑奴前辈,四位师叔多有得罪,还请前辈高抬贵手,万不可伤及性命!”青云子见状亦是心下大急,也连忙恳求道。
公冶和瞥了一瞥,全不理会,只自顾的绕着四老踱着步子。
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起青松真人的胡子,“唰”一下剑影一闪,只见那一绺本就稀疏的胡子齐根而断!
青松真人顿时睚眦欲裂,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行止更甚取他性命!
“剑奴恶贼!我青松与你不共戴天!”
青松咬牙切齿,当真是奇耻大辱!可眼下无用,只得嘴上发着狠。
不过公冶和看着如此滑稽之貌,心中实在畅快,浑不将青松这通狠话放在心上,只当是一通臭屁罢了。
笑罢过后,公冶和脸色一变,又问:“你们四个狗东西,快些与老子说来,我那些宝剑现在何处!”
事已至此,青松更不会与他说,公冶和冷哼一声,又看向其他三人。
白鹭师太撇过头去,冷哼一声,晓月道姑亦是如此,不逆禅师闭目参禅,仿佛浑然不觉一般。
公冶和讽道:“这会子倒是装的清风峻节、誓死不屈,忘了此前在那天台峰上,尔等那一副小人得势的腌臜嘴脸了么!”
此前在天台峰之上,这四人的确没少给公冶和苦头吃,要么便不与他饭食,要么便再饭菜当中掺进泥沙,时而出言辱骂,时而更会趁着他犯了疯病,往身上泼屎泼尿,如此大辱公冶和岂会轻易放过这四人!
峨眉四老不仅不加以阻拦,更是纵容弟子如此行径,以此为乐,虽然知道内情之人为数不多,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便是汪直都有所耳闻,见得眼下公冶和睚眦必报,亦是觉得大快人心!
见三人皆不答话,公冶和也不心急,左右看了白鹭师太,又看向晓月道姑,暗道:“这尼姑也是秃子,倒是这道姑,嘿嘿!”
一念及此,举剑横扫,晓月只觉头上刮过一阵劲风,头上女冠登时便被斩落在地,头发四散!
不过公冶和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一脚踩住晓月,一手按住脖子,另一手使着北冥剑,贴着晓月那头皮,将头上刮了干净,一道道血印登时便显了出来!
公冶和见状大笑:“道姑当尼姑,老子却是帮你入了佛门了!”
“阿弥陀佛,剑奴,休要欺人太甚!”
不逆禅师再也忍耐不住,见得晓月如此凄惨,叹息一声,无奈说道。
公冶和提着剑踱至不逆禅师身前,再问道:“我的剑现在何处?”
不逆禅师正想说话,不料晓月道姑凄凄惨惨,哭着脸先开了口道:“一柄灵宝剑在聆涛师侄手中,其余的也都交与余寿松他们四人代为保管。”
公冶和冷哼一声,再不理会四人,转过身来与沈渊道:“臭小子,好生拿着青霜、飞雪,咱们且去外面寻那四个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