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堂的弟兄皆是有血性的,但也知道轻重,毕竟是华山派的,总要给些面子,于是那年长的标师站在前头,拱手答道:“我等是虎啸堂的,我们堂主与沈少侠山上剿贼,还未曾归来,不知几位华山派的师兄怎会在此,身后那些官兵莫非也是来此剿贼的么?”
许是因沈渊与虎啸堂关系匪浅,张翼三人听得“沈少侠”三个字,当即脸色变得阴沉,想到玄空堂上所受耻辱,三人皆是咬牙切齿。
“沈少侠?”
张翼恨恨道,“哪家的沈少侠,我怎么从未听过!如今这世道,莫非是个人便能称侠字吗?”
“三师兄说得好!”
袁玉轻哼一声,“甚么蟊贼也都敢称侠,我看北侠赵汗青当真是自甘堕落!”
张翼摇一摇头,冷笑道:“依我之见,他们自称虎啸堂的人马,也未必是真,我见着倒像是那些山贼强人假冒!”
魏金虎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并未言语半句,只在心里头暗暗冷笑:“你们便说罢,早晚知道厉害!”
那二人说得起兴,也未理会他。
不过见这华山派的人颇为无礼,虎啸堂的众位弟兄自然心中不忿,当即也沉下脸来,都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我们虎啸堂威震山西,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出言不逊,侮辱我虎啸堂!”
“不错,区区镇岳宫的几个臭道士,谁给你胆子!我等便要看看,你们三个意欲何为!”
“我看尔等三人,只怕是故意来生事的!”
那年长的标师往三人身后望了一望,冷笑道,“仗着有官军撑腰,便可随意妄为不成!”
既然敢来挑衅,虎啸堂自不是好拿捏的,一时这几个领头的标师站在前头,质问三人!
袁玉一听,登时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仓啷”一声,便瞧她抽出剑来,指着众人骂道:“狗贼大胆!连我们也敢骂!华山派乃七大派之一,哪里轮到你们说三道四!”
张翼冷哼一声,道:“我等奉朝廷之邀,前来相助剿贼,眼下代表的乃是朝廷,你们对我等不恭,便是对朝廷不恭!莫非你们与那山中强人是一伙的!”
“狗屁!”
当即便有人骂道!
田白光一直被人拉着,此时听了实在是忍不住,莫看他年岁小,可到底是有些血性的。
只见他猛地挣开往前跑去,指着袁玉、张翼骂道:“你们这些大人好不知羞,凭甚么冤枉好人,华山派错了也说不得么!”
那袁玉眼睛瞪的大,没想到一个黄毛小子也敢来教训她!
田白光气呼呼的接着骂袁玉道:“你瞪那么大眼珠子做甚,别看你有几分姿色便能拿鼻子眼瞧人!告诉你,就你这丑样子,照我原来的师姐,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
“臭小子,你找打!”
说罢便跃下马来,抬手便要朝着田白光脸上抽去!
只不过,袁玉的手还未挥下,便听得车里头有人说道:“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扰了老子!”
这声音张翼三人怕是再熟悉不过,声如老鸹,好比自地狱而来索人性命,三人吞了舌头,再无方才那般嚣张,只相视一眼,尽是惊恐!
袁玉翻身上马,与张翼、魏金虎落荒而去!
那张翼大叫道:“张大人,张大人!去不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