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俭道长大有深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渊,嘴角稍稍一扬,沉声道:“随我来。”
语气中不容置疑,沈渊心系宝剑,本不愿去,只是他也明白,元俭道长在此出现,怕不是机缘巧合,更不会无缘无故。
元俭道长走了两步,知道沈渊心有疑虑,便停下来道:“欲寻宝剑,就随我来。”
说罢即走,头也不回。
沈渊先是一怔,忙追了上去。
可这一追又让沈渊一惊,暗道:“这元俭道长的轻功了得,不愧是玄虚道长的弟子,果真是名师出高徒......不过,那刘二麻子分明是往东去,他怎么引我往南而去?”
念及此处,沈渊忙唤道:“元俭道长,且慢!”
起初元俭充作不闻,自顾前行,沈渊在其身后心中急切,连连叫他。
直至一处偏僻无人林子,那元俭道长这才停了下来。
沈渊松了口气,左右看看,又抬头望了望天,只是天无朗日,也使得他掐算不准眼下到底是寅时末还是卯时中,而且眼前这位元俭道长则让沈渊起了疑心。
因为方才一阵风来,竟叫沈渊嗅到一丝或有或无的暗暗幽香。
沈渊不动声色,只问道:“不知元俭道长引我来此,究竟何意?”
话音才落,这天山便掉下雨点来,细细绵绵,润物无声。
元俭转过身来,指着东面不远一处山丘道:“那边有间土地庙,且去避避雨。”
依旧是说罢即走,全不理沈渊所问。
沈渊有些恼怒,不过若想知道这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只好将这火气强压了下去。
二人疾走,未用少刻便进了土地庙,打眼一瞧,这庙里虽称不上年久失修,但也稍显破败。
“敢问庙祝在否?”
元俭自顾打理衣裳,沈渊不愿失礼,出声问道,可等了片刻,却无人回应。
又连问两声,依旧如此。
元俭朝着土地拜了拜,转身道:“不必问了,这庙祝早已让我打发了去。”
这说话声音浑厚,与沈渊在崆峒山上所闻一样,此时沈渊心中差不多已有了分辨,只看着眼前这人到底装到什么时候。
那元俭似笑非笑看着沈渊,知道瞒不下去,正想说话,只听沈渊冷笑一声:“苏婉儿,毋需再装,快些与我说来,你引我来此,到底为何?”
“怎么,崆峒一别,连句师姐也不叫了么?”
那元俭声音突然一变,从那粗厚男音顿时换成莺声燕语,顿时又惹得沈渊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