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侧头看了眼何有道,只见丁胜取了一只瓷瓶,往何有道的左手掌中倒出一枚赤色的药丸。
何有道迫不及待,张口吞了下去。
随即盘膝而坐,道:“魏帮主、仇翁,有劳护持片刻。”
魏墨道:“何先生放心便是。”
说罢,给仇翁使了眼色,仇翁当即会意,与魏墨一同朝公冶和逼近。
公冶和冷笑一声,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自顾将青霜剑收在后背鞘中,负手而立,道:“既然你二人着急送死,老子便成全了你们!”
此时魏墨左手的拇指早就搭在剑镗上蓄势待发,待这话音一落,“仓”一声,宝剑应声飞出鞘来!
此剑一出,鬼哭神嚎,煞气漫天!
魏墨猛向前跃,右手凌空抓住剑柄,顺势横扫!
他这剑,剑光凛冽,隐隐泛着血色,显然是常年用此剑杀人,鲜血浸入剑身所致!加上那剑首刻着饕餮,那模样凶悍异常,寻常人只看这柄剑,便已然觉得凶骇莫名!
这一剑横扫,直逼公冶和颈前,可见魏墨一出手便是杀招!
同时,仇翁的双掌齐发,玄冥真气亦是蓬勃而出,打向公冶和侧面!
沈渊在后面大惊失色,暗自里替师父捏了一把汗!
一霎之间,公冶和突然大喝一声,马步横踏,两臂于两侧下压,猛然一震!
只见他衣衫猎猎,无风自起,浑身的真气恍若在周围化成一圈气墙一般,周围的砂砾瞬间四起,两尺之内风沙难进!
下一个刹那,背后顿时飞出两柄宝剑,一柄昭阳剑,一柄灵宝剑!
同时身形微摆,包括沈渊在内,仇翁、魏墨只觉眼前一花,随即便瞧见公冶和由一化二,分别握住两柄宝剑,一个左手抄着昭阳剑,劈向仇翁,另一个右手一探,那灵宝剑搪开扫来剑锋,手腕一翻,猛朝着魏墨腋下撩刺而去!
“这是什么妖法!”
魏墨瞧得瞠目结舌,活了四十余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剑法,不由心中骇然,“莫非这假的‘九字剑经’也能练到如此地步?”
心里头虽如此想着,可手上却不敢有一丝的停顿!那公冶和刺来的这一剑乃是朝着腋下的极泉穴来的,此穴乃是手少阴心经的首穴,若被此中,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魏墨暗骂公冶和的剑法刁钻歹毒,眼下情势危急,如果不能及时破了这一剑,自己这性命怕是要交代于此了!
遂瞧得他脚下一点,登时腾身而起,同时剑锋下摆,欲要磕开这要命的一剑,故而力道甚猛!
只是两剑相触的一瞬,魏墨身子猛得一歪,竟是扑了空!
不过还不及魏墨反应,一道罡风便从身侧袭来,侧头一瞧,原是公冶和左手握着昭阳剑,正朝着自己脖颈扫来!
同时,另一道公冶和的人影,正使着灵宝剑,反朝着仇翁横着砍去!
魏墨大叫一声,汗毛倒竖!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那一剑看似凶险,实际只是记虚招,而真正的杀招,则是眼下这一剑!
魏墨心中急道:“眼下自己才扑了个踉跄,身形未稳,而此刻那公冶和剑风已至,如不应对,自己必然性命休矣!剑奴啊,剑奴,你剑法天下第一,我魏墨如今认了!”
认归认,却是不服!
这念头一闪而过,只听魏墨大喝一声,猛地弯腰低头,同时只见公冶和手中的昭阳剑贴着魏墨的头皮擦了过去!
“唰”得一声,魏墨头顶上的逍遥巾散落在地,一撮头发也随之漫天飘落!
耳中听得公冶和嗤得一声,道:“有些本事!”
随即待魏墨站直了身,再抬头看去,方才手持昭阳剑的公冶和早已不见,而仇翁身前,正有两道人影正左劈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