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呼延偓,此刻何有道全当不见。
“公冶前辈,替你那宝贝徒弟着急了?”何有道面目狰狞,同时说话又带着讥笑,就这般瞧着,实在是让人生厌。
公冶和哪里受得了这般阴阳怪气,当即狠声道:“休要废话,老子只问你,何时解毒?莫非你不想活了不成!”
说罢就要拔剑,这时那何有道冷笑一声,伸出手来在自己脖子上比划道:“若不想沈渊活,便在我这脖子上砍一剑,也算给我一个痛快,免得在此受罪!”
“哼,你想的到美!”
还不及公冶和说话,沈渊从门外便跨了进来道,“师父,休要理会这厮,这狗贼不过是想用徒弟这性命牵制于您老罢了!不过他痴心妄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受他这般残废畜生的威胁!”
原本沈渊是怕师父冲动过来相劝的,却没想到自己在门外听见二人对话,却是先忍不住回了嘴。
然而公冶和一把年纪又岂不知何有道此举何意?
只是看了沈渊之后,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开口便骂道:“放你的狗屁,难道还要看着你毒发身亡不成!”
上前一步推开沈渊,沉着脸冲着何有道问话:“我只问你,何时解毒?”
见公冶和语气软了下来,何有道心中微微暗喜:“只要拿捏住公冶和这个软肋,我便有脱身之机,残废又如何,我何有道一身毒功天下无双,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不过他何有道亦知不能得寸进尺,若想拿捏人心,一言一行,举止动作都要恰到好处,如若逼急了公冶和这等人,自己又岂会有命活着?
于是换作苦笑惨淡的模样,摇头道:“三日之约我自然记得,也信得过剑奴一言九鼎放我生路,只是我如今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都是拜剑奴前辈所赐呐!”
“哼!”
何有道最后一句实在诛心,不过公冶和耄耋之年又岂能没有城府,只说道:“无论如何,后天你须得罢把解药配置出来!拖得时间越长,凶险越大,你的命没有我徒弟的命金贵!”
何有道没法拖延,只得应承下来。
公冶和转身就要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多问了一句:“你那‘头七’的毒解了之后,便可恢复如初?”
“这......”
见何有道微微迟疑、欲言又止,公冶和眉头紧锁,质问道:“怎的,莫非还有甚么没法说的?”
“罢了,罢了,”
何有道舒了一口气,“这事早晚是要你们知道的,不过我说出来后,你们自己来决定,如要我救人,便须守诺放我生路,如若不然,便尽早杀了我,免得受罪!”
言于此,在场之人心里头都闪过一丝不妙,沈渊沉声道:“有话快说!”
何有道瞥了眼沈渊,冷笑道:“你说得不算数,这番还须剑奴前辈应诺才是。”
“好,你说罢!”公冶和道。
何有道点一点头,道:“毒能解,命能保,就是.......”
“就是甚么?”
“呵,就是毒祛之后,武功尽失,只如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