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公冶和应了姬万里所求,终是答应沈渊另拜剑阁,并且二人议好,待去了剑阁之后,姬万里便要代其师父,也就是当年的叱咤风云、天下无敌的剑圣陆离收徒。
原本沈渊只觉不妥,总是认为另拜师门终归是武林大忌,说出顾虑后却是又被公冶和一通臭骂,只说“老子自己都他娘的不在意,你又从那里穷讲究那些没用的臭规矩!蓬莱剑阁底蕴深厚,便是你师父我当年也去过剑阁求教!再者说来,你又不是退了我这一门,又纠结个甚么劲儿!”
沈渊细想之下,虽情有不愿,但还是听了公冶和的,将这事应了下来。
公冶和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一是因为沈渊想得通了,二来则是看着姬万里,心想着自己又凭白涨了辈分。
不由暗自窃喜道:“这老小子以往最爱嘴上占老子便宜,如今与我这宝贝徒弟成了师兄弟,哈哈,我看他往后在老子面前还抬不抬得起来头!”
正想着,姬万里仿佛知道他所想的一般,嘿嘿一笑,问道:“公冶兄,心里头恐怕美得很罢?”
公冶和老脸一红,哼得一声,道:“去去!老子有甚美的?你这老小子少来打趣老子!”
三人正要往屋走,龚长庆也从关着何有道那房子里头走了出来,问向姬万里道:“如何了?”
姬万里点一点头,龚长庆又道:“我见那何有道奸猾阴险,更是一身皆毒,便是我与瞎子也不敢太过靠近,生怕着了道,故而不能不防。免得夜长梦多,不如让他趁早替沈渊小友解了毒。”
沈渊不禁疑问道:“可如今那狗贼的内力不济,如何替我祛毒?不是说若祛毒还须以他百毒门内功为引吗?”
“何有道亦算是武林名宿,虽然断臂重伤,却还未曾伤及根本,”龚长庆看向公冶和道,“我不信公冶兄没有瞧出来,这厮休养两日其功力至少恢复了三、四成,想必有这三、四成功力,足以了。”
公冶和点头道:“老子不愿食言而肥,说给他几日宽限,也是为得他解毒时能更把握些!”转过头又看向沈渊,接着道,“不过你说得不错,那厮奸猾得紧,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唯恐生变......”
话音未落,呼延偓也出了屋子,招呼几人进来,说是何有道相请,龚长庆便走近低声问道:“这厮又要耍甚么花招?”
呼延偓摇一摇头,道:“我听其语气,不似有诡计,诸位不知,他方才说之前慌乱,并味觉沈渊身上的毒伤有何一样,但刚刚坐定后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细想来,从沈渊小友的身上竟没有一丝中了‘头七’之毒的症状,叫他匪夷所思,故而托我来请。”
“哦?”
公冶和听罢忙问道,“莫非我徒弟并未中毒?”
呼延偓道:“我亦如此问他,只是他说他的百毒神掌仅是掌风扫来,便有八成之机中了毒,何况是沈渊正是结结实实受了他一掌,若说是没有中毒,那绝无可能,除非是另有奇遇或有神仙相救,否则头七之毒这世上能解的,除了他自己便再无第二人。”
姬万里道:“既如此,咱们便去瞧瞧,何有道究竟有何说法。”
沈渊心头迫不及待,也不禁有了些忐忑,如今想来,自己除了中毒当日有些不适,这几日还真没有别的感觉,就如往常一样。
如此一来,沈渊只盼着自己会因甚么阴差阳错,而并未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