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大事轰动武林,天下皆惊,诸门诸派岌岌自危,七大派中,崆峒残败,昆仑灭门,峨眉掌门不知所踪,整个江湖中好似都暗潮涌动,也都心知肚明,这江湖风波才安稳百年,如今恐怕又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西海湖畔,苍天悠远,这头上的太阳都好似比在中原的时候高了不知几千丈。
完颜疏双手抱于胸前,双目远眺,只见那这西海之水湛蓝澄澈,日光之下波光粼粼,不远处一具硕大的牦牛骨架半浸在水中,骨架上还有些残留的肉渣,头顶上两只苍鹫不断盘旋,不时发出一声长啸。
完颜疏一旁跟着扎克丹、图克坦、霍腾以及哈达这四大天狼将,身后不下四十余名天狼教众,个个皆是膀大腰圆、肩宽背阔的高大汉子。
四十多人,四十多匹马,马上挂着长刀、酒囊,个个瞧着都是悍勇无比。
一行人等似乎再等着谁一般,不多时草原上便出现一抹洁白之色,朝着他们缓缓行来。
“狼主,他们来了。”哈达出声提醒道。
闻言,完颜疏侧眼朝着哈达指着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即转过身来吩咐道:“霍腾、哈达,你二人前去迎上一迎,免得这些波斯人取笑我等失了礼数。”
霍腾与哈达领命,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待走得近了,霍腾不禁勒住马缰,看向哈达,见哈达眼中与霍腾一般,皆是甚觉惊讶。
只见那一行人皆是白帽白袍,中间是一亮双辕双轮的马车,那马车华丽宽大,车篷敞着帘子,里头坐着一人瞧不清模样。
周边骑着马的十二人,深眼高鼻,毛发浓密,正经的波斯人模样,白袍上分别挂着十二种颜色不一的宝石。
前后拥着约莫七、八十人,有的是回回,有的是蒙古人,也有的一部分汉人。
打头的六人举着举着大旗,白色旗面上用金线绣着鹰翼人身的神像,那神像头顶上顶着金色火焰,排场极大。
霍腾看向哈达,小声道:“这拜火教当真好大的排场,不过不是说他们自西边来时,总共十三人,怎的如今便这么多人了?”
哈达摇头道:“说不好,总不能是他们花钱顾得劳力,况且听人说,这拜火教的邪性的紧,若不信他教义,便大开杀戒,那天山派、昆仑派想来都是这般亡的。”
霍腾叹道:“那昆仑派七剑侠,在武林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前些时日咱们还在崆峒见过一面,不想却死于拜火教之手,而且,听闻这七人皆死与那个劳什子的圣火使,阿莫里加的手中!”
“不知道狼主与这位圣火使的武功孰强孰弱,”哈达性格稳重,思虑的也较多,同霍腾道,“此番与他们接触,咱们也要千万提防,即便狼主武功不弱于此人,但咱们对这拜火教的手段一概不知,绝不可掉以轻心。”
霍腾拽了拽马缰,也点头说道:“你我想到一处去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谈不拢,依着拜火教这些人的性子,必然少不得厮杀,虽说狼主武功高绝,但咱们做属下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着狼主周全!”
哈达见霍腾眼中热忱,重重点一点头,应了一声,二人一抖缰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