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伯拿矜天没办法,只能自己回去复命了。
竹溪有些担忧的问:“主子,就这么拒绝夫人,会不会有麻烦?”
“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我能应对。”
矜天看向竹溪:“知道为什么,天下阁里这么多伺候的人,奴契都在我手里,我只让你和画灵近身吗?”
竹溪沉思了一瞬,猜测道。
“奴婢和画灵来历干净,是外面买进来的。”
“是,也不是。”矜天站起身,抬步朝外面走去。
竹溪连忙跟上。
“身份干净,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看得清形式,还算聪明。”
她不喜欢愚钝的人,越聪明,越好。
竹溪明白了,恭敬的垂首立誓。
“奴婢此生,只效忠主子一人,若有背叛,不得好死。”
矜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片刻,画灵上来了。
“主子,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用晚膳了。”
就在矜天舒服的吃着饭菜,文雅苑里,宁洛茴听了陈伯的禀报,却气得不轻。
“逆女!这样的人还留在府里做什么,给我把她赶出去!”
宁洛茴有四个孩子,哪一个不是承欢膝下,听话又懂事。
偏偏出了抱错孩子的糟心事,把一切都改变了。
她是不太愿意接受矜天,哪怕确定矜天是她亲生的孩子。
但这十四年来,让她一直付出感情,付出心血,朝夕相处的人,是江凌月。
宁洛茴可以容许自己不待见矜天,却不能容许矜天一个她生出来的孩子,顶撞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
江文舒挥了挥手,让陈伯和所有下人都退出了房间。
“若雅,消消气。”江文舒伸手拥住宁洛茴,柔声安抚:“初安从小自由散漫惯了。”
“初家娘子你是有记忆的,就是个普通的村妇,这样的人,你还能奢望她教养出一个端庄得体的贵女吗?”
宁洛茴满脸怒容的说:“就算如此,她也不该毫无教养的顶撞我吧?我是她母亲!”
江文舒想到矜天那不受管教的性子,也是有些无奈。
“再给她一些时间吧,毕竟我们做大人的,都做不到待她像待舒宁一样,更何况她还只是个没及笄的孩子。”
“她心里,我们都是陌生人,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
“那就把她送回去,”宁洛茴半点不留情的说:“既然当初抱错了,那就是命中注定,我们为何不继续将错就错?”
“若雅,这孩子到底救了你的命,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不能做这样过河拆桥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是我们的亲骨肉。”
江文舒继续好言相劝:“不如这样,还是像一开始说的,我们各不干涉,不也挺好吗?”
“她的事情,若雅以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管了,有舒宁她们四个孩子,就够你操心了,初安就放养吧。”
宁洛茴没好气的瞪了江文舒一眼:“舒宁她们,可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
“是是是,都是若雅教育的好。”
江文舒笑了起来,见宁洛茴也笑了,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媳妇安抚好了。
天黑后,一直藏身暗处,监视矜天一举一动的凉烙,收到了玉郡王府传来的消息。
他看了眼楼下趴着的赤红凶兽,欲哭无泪。
这让他怎么上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