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先后来到后院,还未接近就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恶魔,该死的恶魔!”
任才与克里昂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帕克停下来道:“她每天都是这样,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她软禁在这里,你们要小心,不要吓到她,不然三个大汉都架不住。”说完帕克无奈地耸了一下肩,推开了那扇就像牢笼的铁门。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里面种着一个棵老橡树,时有片片树叶散落其中,略显苍凉。树下一把躺椅,上面的木纹被『摸』地光可鉴人,看来这是尤里夫人休闲最佳拍档。
听到铁门打开,隔着窗户『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的脸,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叫一声犹如受了惊吓的猫,以极快的速度退回到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了踪影。
跟随着帕克走进房间里,屋内简单地几乎没有家具,只有一张用木柜搭建的小床。小床上面整洁的被褥与墙面的斑斑划痕格格不入,可见它的主人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
被子下动了动,她应该就在那下面。
帕克走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一个穿着睡袍披肩散发的女人蜷缩这,颤抖着,口里还在念叨:“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尤里,我来看你了。”帕克弯下身抱着她的后背,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呼唤。
“啊……”尤里好像很害怕帕克,挣脱开帕克的怀跑,光着脚丫从床上下来躲到了角落里:“恶魔,不要过来!”
帕克无奈地跪在床上,看了看克里昂和任才表示无可奈何:“她就这样,谁也不想亲近。”
他的话音未落,米歇尔走上前去看着尤里轻声道:“妈妈?”
尤里小心地扭过头,看着米歇尔许久,眼里有了一点光。
“米歇尔?”
米歇尔急切地点头:“是我,妈妈?你不认识我吗?”
再次确认了一下,尤里痛苦地摇摇头:“不,我女儿在院子里玩耍,你不要骗我了。”
米歇尔眼睛里尽是泪花,她不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是这样。
任才走上前去安慰地拍拍米歇尔柔弱的肩膀:“让我来吧。”
尤里看到陌生人,颤抖地更加厉害:“不,不要过来。”
“不要轻易上前!”帕克担心地对任才劝道。
但任才扭头给了帕克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我不会吓到夫人的。”然后慢慢地抬脚朝她走去。
任才当然知道就这样上去不可能让尤里放下戒心,暗暗将灵气释放,试探着去将她包围。
这一定是一个受过巨大创伤的女人,深刻懂得心理学的任才一下就猜中了她的病症所在,现在他尽量用灵气让她变得平静,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接近她。
受到灵气包围,尤里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正躺在壁炉旁悠闲昏睡的错觉,那是一种十足安全又温暖的感觉,让她的心里舒服极了。
“看着我,夫人。”任才用带着磁『性』嗓音的声音说道,现在必须要将她催眠,任才才有可能用精神力去探索她的病结到底在哪里。
对症下『药』,这是一个医生最基本要掌握的技能。但往往很多医生并不懂这一点,只会盲目地以为所有病都有统一的治疗办法,可以用『药』物去克制病情的发展,然后再等它依靠自身修复功能慢慢恢复。其实这是错的,尤其精神类的疾病,病因千奇百怪没有定数,如果有人能找出病因,也许就不必使用『药』物也能激活大脑的某一根神经。
尤里渐渐被任才的催眠法所控制,大脑负责记忆的区域也在这催眠中渐渐苏醒。
任才趁机利用意念在那片大脑区域进行探索,往事的画面历历在目,一个小的片段闪过,引起了任才的注意。
重新寻找,任才在那一小段前停留,将画面放慢,一场清晰可怕的回忆在任才的意念面前呈现。
就是这里!
带着震惊,任才将这段记忆抹除,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哪怕任才拥有过人的意志都有点难以承受那份震撼的冲击。
收回意念尤里一下就像煮熟的面条,瘫倒在地。帕克和米歇尔连忙上前扶着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怎么样了?”帕克急切地问道。
任才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帕克后舒了一口气道:“她现在需要休息,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难道就这样她的病就好了?”帕克和克里昂还有米歇尔明显都有点难以置信。他们并没有看到任才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是用眼神盯着尤里,原本情绪激动的尤里竟然那么听话,最后还直接昏倒,这是什么『操』作,实在搞不明白。
任才无声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