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夫人脸『色』苍白,已经靠坐在床头。
看到任才和米歇尔进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六神无主。
“坐吧,米歇尔,去给客人倒杯水。”
她一切都清楚,只是精神不会再那么紧张。
任才看着她的脸,已经有了一丝红润,这可能是任才为她输入了灵气的缘故。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客气地问候之后,任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尤里夫人眼神黯淡下来,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丈夫的不是。
任才看着尤里夫人,继续说道:“夫人大可放心,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病因,您大可不必有什么隐瞒,我这都是为你好。”
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任才,尤里夫人脸上显出复杂的神『色』。
经过了心理斗争,最终尤里夫人还是决定对面前帮过自己的陌生男子倾诉出心中的积怨。
“我和帕克是在大学时期认识的……”
看到尤里夫人终于愿意倾吐出心底的往事,任才尽心做着一名合格的倾听者。
“他是一个穷小子,而我的家族是钮叶州的名门望族。最终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为她怀上了孩子,可是我的父亲早已看透了他不会是一个可靠的丈夫,极力阻拦我们在一起,我执『迷』不悟不顾父亲的阻拦选择与他成为夫妻。”
尤里夫人望着窗外,思绪也仿佛飘到了回不去的从前。
“我父亲见到女儿下嫁已经成为了事实,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只好默认了这个女婿。于是在钮叶州为他找了一份部门的工作,一切好像都是预想中的那样幸福,我的父亲也渐渐忘记了过去曾对他的评价,尽心尽力为他的事业做坚强的后盾。”
“可是转变就在十年前,当我的家族已经为他铺垫好了一切,当上了钮叶州的进步党领袖后,他不断地以各种理由向家族无止境地索取,我的父亲也对他毫无保留地付出,但最终因为一次没有及时满足他的要求,他和父亲反目成仇。回到家中『性』情大变,对我又是打又是骂,结果我的弟弟来找他评理,却被他杀死在家中,至此他就走上了不归路,利用得到的权利开始对我的家族进行打压,我父亲也因为这个恶魔的行为气结而死,最终整个家族被他全盘接收。”
说到这里,尤里夫人一顿,好像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任才十分清楚地知道,这正是任才帮她抹去的一段记忆,那是一段黑暗的日子,她整日遭受着非人的虐待,还要在米歇尔面前极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帕克越发变本加厉地残害着她的身心,最终导致精神崩溃而发疯。
“那么最近发生了什么?”米歇尔已经为任才端来了热水,尤里夫人看到米歇尔立刻就不再说话。
任才猜到了,帕克利用米歇尔给她送来了可以强烈至幻的『药』物,让自己的女儿亲手喂自己的母亲喝毒『药』,这是何其毒辣的手段,简直可以称之为禽兽不如,假如真相被天真无邪的米歇尔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心理阴影,结果不得而知。
“夫人,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你请放心,现在你还很虚弱,必须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任才放下水杯站起了身。
尤里夫人点点头,自行躺下盖好被子。
她现在确实很累,脑袋里昏昏沉沉,甚至忘了对客人礼貌『性』地告别。
米歇尔还想和妈妈告别,被任才示意后只好作罢,随着任才出了这个有点昏暗的房间。
“我妈妈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好像有点不高兴?”米歇尔跟上来,对任才关心地问道。
任才看了看米歇尔,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肩膀道:“没什么,是你父母上大学时的一些往事。”
米歇尔一脸向往地说道:“那时候,他们很幸福,我曾听爸爸亲口告诉过我。”
任才看着米歇尔笑了笑,他不想破坏一个少女对爱情的憧憬,这是她的权利。
“米歇尔。”
“恩?”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任才。
任才用仿佛承诺式的语气道:“你一定会幸福的。”
米歇尔听了眼睛里闪着光芒:“是吗?”
“当然。”
米歇尔的笑容更加灿烂,伸手搭在任才的肩膀,为他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吻。
任才有些措手不及,呆呆地看着米歇尔那漂亮的眼眸越来越近,鼻尖充满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那是世界上最难以感受到的奇妙感觉,它可以『迷』倒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让人只想紧紧地将这缕清香拥入怀中。
两手不自觉地揽住了她的芊腰,仿佛柔若无骨,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悯。
午后的阳光透过橡树的枝桠,照『射』在他们身上,柔柔地充满绚丽的『色』彩。
“阿莫斯,我爱你。”米歇尔大胆地吐『露』出属于少女的心声,那声音听在耳朵里就是最悦耳的赞歌。
也许她的命运多舛而不自知,任才只想保护好这份纯洁的心,让她在布满荆棘的世界上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