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是应该说张琛和饶夏不合适。

还是应该说，饶夏和张琛不合适？

他眉头拧起成了个疙瘩，又觉得这话似乎怎么开口都不合适。

可，他也觉得，的确都不合适！

他沉默了许久，还把那边的饶夏弄得一头雾水。

听这动静，季煜不在跟前，应该也不是季煜想找她吧？

林子昂目光灼灼地盯着饶夏，又不时看一眼电视。

这会儿《西游记》里，正在演孙悟空打死了那个白骨精变的老头。

唐僧对孙悟空的行为表示不满。

林子昂看着饶夏，又想到了自己，他有点想把电视暂停一下，叫饶夏好好看看这个剧情。

叫饶夏知道，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而饶夏那边还在和季匪同时保持沉默。

饶夏觉得这么确实有点浪费电话费，忍不住开口道，“不知道季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季匪言简意赅。

饶夏：……这让她怎么接？

饶夏干巴巴地道，“那挺好的。”

季匪，“嗯。”

季匪在思考，怎么从饶夏说病情的这个问题，转移到张琛和饶夏两人身上。

又觉得不管怎么转移这个话题似乎都有些过于生硬。

他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郝助理就带着季煜进来了，“老板，季煜小少爷来了。”

郝助理和季煜两人同时感觉到周遭的气温下降了最少三度。

两人同时看向季匪。

郝助理恨不得把刚刚出口的话吞回去。

可问题是，他隐约似乎听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老板的脸色就更加沉凝了。

郝助理：……

郝助理在后面偷偷推了推季煜。

季煜的主要注意力放在电话筒上，眼睛微微亮了亮。

季匪将电话开成了免提。

饶夏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小季煜？”

“小季煜哥哥。”小丫的声音也接着传过来。“

季煜的眼睛更亮了，凑近了一点，“嗯。”

小丫一下子高兴了，把主动权都接了过去，“小丫有花花了。”

季煜有些疑惑，饶夏在旁边解释道，“隔壁邻居的小男孩送了小丫一束花。”

“小丫还挺喜欢的。”

小丫还偏头想了想，“斐然哥哥！”

斐然？哥哥？

季煜也一下子抿住了嘴，有一种危机感。

他握紧了拳头，“好，好看吗？”

“好看。”小丫虽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季煜的声音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可还是很高兴，觉得很有趣。

还怕对面的季煜听不到，声音都故意拔高了两分。

看她这样，饶夏突然就不嫌弃电话费贵了。

季煜在那边“哦”了一声，情绪似乎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