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妹,东家这两年都没拿出新的花样子来,没有新的花样子,漆器店里的生意都下滑了不少,一些老顾客都被别的漆器店里抢走了,我们这几个做漆器工的,眼睁睁的看着生意被抢,都在为东家着急。”阮大郎说着,就看向阿铭,笑了笑,继续道,“之前,我看过阿铭的画,觉得比我们漆器店里的花样子还好看,我就想让阿铭画两张,送去给彭掌柜看看,若是能用上,彭家也不能白用阿铭表弟的画,会照着以前的花样子一样给银子。”
小阿韫闻言,就好奇的问道,“大表哥,一张花样子,多少银子啊?”
“这……”阮大郎犹豫了一下,道,“精致一些的画,是十两银子,这也是漆器店里买的最贵的花样子价格。”
若不怎么精致的画,那就五六两,七八两,都不一定。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就是漆器店绝对不会白使用人家的画,不管画的怎么样,只要被彭掌柜看上了,就会根据画的好次来给银子。
彭家人做生意,拼的是良心,从不做欺负人的事,这是整个杭州城都有口皆碑的。
席凤就扫了一眼放佛没听到他们说话,正全神贯注的在画画的席铭,突然笑了,“席铭的画,就连吝啬鬼大伯和大堂哥都曾称赞过,他们甚至还曾想过要阿铭画画放他们茶叶铺子里卖,只是我阿爹没同意。”
阿铭因身子骨弱,很少出门,而他的乐趣,就是练字画画,或者左手陪右手下棋……也因此,阿铭的字写的很好,画也画的好,很有大家之风,棋艺也精湛深通。
阮三郎撇了撇嘴,道,“你大伯就是一个吸血鬼,以前可没少吸你们家的血,要是阿铭画画放在他铺子里卖,那卖的银子,都会进入他腰包,阿铭一个子儿都拿不到,白白使了力气做白工。”
阮大郎也嗯嗯两声,表示阮三郎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