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坐轮船去京城,也用不了多久,日后等阿韫大了些,阿韫也可以来杭州城看阿姐。”
“可是,我没见过舅公,我会害怕。”小阿韫可怜兮兮的哽咽说。
阮氏抹了一把眼泪,“要不,我去跪求你舅公,放过你?”
“阿娘,舅公盼吕家有继承香火的,盼了那么多年,他岂能因为你跪求,就答应你?”
何况,这事通过了皇上,圣旨一旦下来了,谁也更改不了了,他们席家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接受。
晚上,因为得知席韫的事,阮氏都没有吃完饭,席同方也没胃口,陪着霍大爷和女婿喝了两坛子烧酒,也是喝闷酒。
霍大爷不敢劝,只讪讪的做一旁作陪。
楚离劝了几句,可是,夺人儿子,好比挖人心肝肺,哪里是那么轻易能放下的。
之后一连两日,席同方都跟谢了的花朵似的,蔫巴了。
连作坊铺子都没去。
就拉着两个儿子,待在书房里,努力教导两个儿子学习。
楚离就陪着霍大爷,去了杭州城有名的几处景点玩了一圈。
第三日,霍大爷还拎着礼物,去了楚家,拜访老安人和老太爷,并留在楚家吃了午饭。
到第四日,霍大爷启程回杭州城的日子。
这一日,席家的气氛特别清冷,气压特别低,连一向喜欢在吃饭时说话的席同方,这日吃早饭的时候,也难过的一声不吱。
吃了饭后,席凤回了她以前住的蜜桃小苑,见素萍和素染几个丫鬟,正把她昨日从楚家收拾来的几个箱笼,搬到马车上去,她就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楚离走进来,见小媳妇的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去京城的喜悦,就道,“你要不想去,我们不去就是。”
“去,我阿爹阿娘第一次去京城认亲,我不跟着,不放心。”又道,“大阿嫂快要生了,我这时候去京城,把府邸的事情都扔给阿娘一个人打理,是不是很不孝?”
“阿娘没怪你,你阿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阿娘为你和岳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离拽过小媳妇的小手,放在手心上把玩,道,“大阿嫂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有大阿哥在呢。”
“小姐,表舅老爷派人来传话,时辰到了,该启程了。”这时,素心走进来,禀报道。
席凤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怀表,见时辰果然不早了,就拉着楚离,和几个丫鬟,赶紧赶去了二门。
二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
席韫席铭和席同方两口子都在,席凤走过去,道,“阿爹,阿娘,我们该启程了。”
“嗯,这一趟去,也不知道会在京城待多久。”席同方看向姜震丰,道,“铺子的事,就交给你和天海二人了,你们一定好好看好铺子和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