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人?”
“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是抓花豹子的人吗?”
“不是,近藤先生比对过画像。”
“他去双塔街8号做什么?”
“不清楚,他拿钥匙打开房门,拎着一个皮箱进去,在里面待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近藤彰呢?”
“他担心下面人办事不力,误了您的大事,亲自带人监视吕明。”
“很好!宫本少尉,你立刻去通知近藤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对这个人实施二十小时严密监视!”
“那……双塔街8号怎么办?”
“留人继续蹲守,双管齐下!”
“是!”
…………
接下来的几天里,宪兵队队部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少佐,那个人在东来顺涮羊肉……”
“少佐,他在宝局赌了一天钱……”
“他在同德顺抽大烟……”
“他去了十八街,进了一家窑子……”
这些消息听的服部彦雄直皱眉,这哪里像是一个情报员该有行为,倒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忽然有钱了恨不得什么都见识一遍。
“少佐,他买了去北平的车票……”
服部彦雄沉思了一会,说道:“秘密逮捕此人!”
“是!”
一个小时之后,近藤彰来到宪兵队队部,说道:“少佐,人抓来了。”
服部彦雄说道:“把他带进来!”
近藤彰冲门外一挥手,他的两个手下抬着一个麻袋走进来,里面明显装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
近藤彰吩咐道:“打开!”
两名手下解开麻袋口,里面『露』出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嘴里堵着一块破布,惊恐的看着屋子里的这些日本军官。
服部彦雄走过去,拿掉了他嘴里的破布,说道:“你是什么人?”
“太、太君,这是怎么话儿说,我一没偷二没抢,抓我干嘛……”中年人颤声说道。
“我再问一次,你是什么人?”服部彦雄重复着自己的话。
“我叫、我叫赵蛤蟆……哦,不不不,我叫赵光辉。”
“赵光辉,你是做什么的?”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你不用吃饭吗?”
赵光辉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连忙说道:“太君,我知道你们为啥抓我了,我发誓,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说的明白一点!”
赵光辉苦着脸说道:“我在北平让警察抓了两回,就没敢再干过,这次来堰津,除了替人送一只箱子,真的啥也没干,太君,我冤枉啊。”
服部彦雄沉『吟』着说道:“你是北平人?是一个贼?是这个意思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北平的共党?”
赵光辉愣了一瞬,说道:“共党?太君,您太抬举我了,我怎么会是共党,我连共党这两字都不会写。”
从赵光辉这几天的行为,加上刚才的一番对话,服部彦雄多少也猜到了,这个人应该是被共党利用了。
“你为什么来堰津?”
“太君,不怕您笑话,这段儿时间,我正愁上哪找饭辙呢,然后就有一位先生找上我,说是替他去堰津跑趟腿,就给我十块大洋。”
“送一只皮箱,就能拿到十块大洋,你不觉得奇怪吗?”
“您都知道了……”赵光辉惊讶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