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过年了,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街上的买卖店铺张灯结彩,行人熙熙攘攘,平添了一份节日气氛。
姜新禹慢慢开着车,盘算着尽快把情报送出去,越早解决还乡团这个麻烦,越有利于解放区的稳定。
一辆黑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车牌很熟悉,是沈之锋的车,停在一家茶馆门前。
姜新禹仔细观察了一会,轿车里空无一人,车既然在这,人应该也不会走的太远。
开车经过时,姜新禹看了一眼茶馆的玻璃窗,只见沈之锋和白举民坐在靠窗的桌位,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在沈之锋办公室时,这两位表现的非常紧张,似乎发生了重要情况,现在竟然坐在茶馆品茶聊天,这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看他们轻松自在的样子,也不像是执行公务,更像是两个人闲着没事,来茶馆消磨时间。
姜新禹的车开了过去,心绪却是难以平静,这件事透着古怪,怎么都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到了紫丁香咖啡馆,姜新禹没有立即下车,把整件事重新梳理一遍,试图从中找出不合理之处。
“笃笃!”
童潼伸手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说道:“走吧!”
姜新禹看了看牌匾上紫丁香三个字,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说道:“已经到了,还去哪?”
“在家里喝了一上午咖啡,再喝就反胃了。”
“那你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呀。”
“附近有一家茶楼,环境不错……”
“不想喝茶,我想去看戏。”
“这个时间太早了,戏园子还没开演,怎么也得五六点钟。”
“二宝说,有一家戏园子开的早,我们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在哪?”
“在四面钟附近,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反正到那就能看见!”
对童潼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姜新禹早就习以为常,她要是事事按部就班,反而会让人觉得不正常。
去往四面钟的途中,姜新禹说道:“我想起来了,四面钟附近是有一家戏园子,好像叫鸿大戏院吧?”
童潼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名字。”
“不是吗?”
四面钟远在海河区,姜新禹也有大半年没去了,一时之间也不是很确定,心想可能是附近又开了新戏院。
一路上,姜新禹提起了发卡的事,嘱咐童潼一旦有人去问,该怎么回答应对。
“对呀,那个发卡哪去了?”童潼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姜新禹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说道:“童潼,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没有?”
童潼点了点头,说道:“发卡……”
“我扔了。”
“扔了干嘛,我刚买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