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乾末和洪全安,还都是少年。
因是少年,方则有意气之争。
因是少年,才有比斗之乐趣。
乾末一袭黑衣,面若平湖。气质如同一头离群的野狼,稳健而阴鸷。
洪全安长身红袍,脸色孤傲,气质如同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双眸中灵气浓烈不可复加。
二人碰撞,如同火星般一点就着。
无任何自我介绍。洪全安盯着乾末、乾末冷望着洪全安。
对视。
死一般的寂静!
无任何人打扰这二人间的气场。
良久。
也仍旧无一人肯先行退缩。
裁判清脆无比的声音响起:“比赛开始。”
洪全安和乾末几乎是同时将眸子转移,停留在用丹火熬制着的鼎炉之上。
烈焰般的凡火焚烧着鼎炉,内中的药物被噼里啪啦的煎熬。
这二人都是争分夺秒。
却不是着急炼丹,而是着急发挥自己的特色。
乾末只有一个字,稳健。
他是一头老狼,阴鸷却不妄动的老狼。
以近乎冷血的态度面对丹药,叶天盯着他。发现此子莫说丁点,哪怕半分、半秒的失误都不会有。
乾末任何动作,都如同已经在脑海中排练过千万遍似得。
精准!
近乎变态苛刻的精准!
上火,熬制炉。
以凡火来给药鼎上温,以物火来给丹药增加特质。以气火在旁控制恒温,以使丹炉保持稳定。
乾末的动作稳健的不像是个少年。
叶天看他像是个沉淫炼丹百年以上的老怪物。
洪全安。
则是另一条道路。
他如同雄鹰般翱翔于九天之上,以雄厚的自信傲世独立。
哪怕面对乾末。
洪全安仍有一股举天之下,唯他为最的雄鹰之气质。
他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剑走险招。
因为洪全安所走的每一步,对常人来说,都是险招。
他的开手。
便已雷火猛击丹炉,以近乎如碰运气的方式来调剂丹药鼎炉。
再以气火如同抽丝剥茧般,将鼎炉中的丹药祛除杂质。
这过程中,但凡有一步失误的地方。
洪全安的鼎炉便会炸裂,这种无比险峻的宿命之战中,他却仍旧如此的自信。
自信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
这二人的丹道技巧,都强之无比。
叶天看下去,只有一种感觉。
这些人仿佛都是为丹药而生的般,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如同刻在骨子里,刻在记忆中。
无论是乾末的稳健,还是洪全安的剑走险招。
都是在自信的同时,又精确无比。
叶天深吸了口气,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不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