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大儒的眉头似乎都拧成了一字,显然已经陷入其中,纠结起了这楹联之困难。
叶天心想这西域来的柳如是姑娘确实心计歹毒,这一楹联虽然说不出是千古绝对,却也极其困难。
一时半会想要考验急智,难上加难。恐怕哪怕是书院大儒,也不一定能将此对联对出来。
只不过倒也给书院留了几分面子,说是什么石头上看来的,哪怕对不出来,也不至于让人传出口舌,说整座书院败给一个花魁之类难听的流言蜚语。
叶天乃是重生穿越者,自然知道这楹联的下对。只是在一群书院大儒当中展露风头,确实有些不好。
若是寻常倒是无恙,最近书院大儒们刚救下他,这么做显然不太好。
“咳咳。”书院众多大儒面面相觑,都有些为难。
叶天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跟眉头紧锁的大儒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极其引人注意。
孔阐立马看了过来,徵问道:“道友如此笑容,想必是已经想出这道问题的答案了吧。区区楹联虽然困不住书院各位大儒,可叶道友的急智,却正在我们之上。”
老孔可真是会说话,一句话既给书院挽回了面子,又将叶天摁在了案板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唯有对出对联,接过这滔天的名声。才能让书院和他一起不在教坊司社死。
叶天想通其中道理,便轻笑一声道:“恰巧,这幅楹联,我还真知道如何作对,取我纸笔来。”
老鸨神色微微怔住,这柳如是用这一招不知阻挡过多少无法拒绝的见面,本以为这群大儒也得功亏一篑,却没想到这叶天这小小少年,还真敢说自己能做出来?
她虽然不信,面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怠,笑着说道:“我这便去取纸笔前来。”
毛笔以牛旄制成,硬而有力,又有柔软的墨水辅佐。叶天早早重生,在这世界多年,又有当年硬笔的瘦金体当功底。毛笔字当然极其不错。
连绵不绝的在纸上写出一行小字:灯深村寺钟。
“且拿去给柳如是。”叶天递给老鸨说道。
老鸨望着纸上的字迹,怔住了一瞬。孔阐瞧了一眼,摸了摸颔下胡须,忍不住满意地点头。虽然是取巧之对,可跟这本就是取巧的上联,意境也恰巧相符。
最关键的是书院的名声可以挽留住了。
老鸨接过这张纸,匆匆忙忙地便扭着浑圆的翘臀离开了此地。
“叶道友果然大才。”孔阐称赞道。
叶天自己听这话都是头皮发麻,这简直是尬吹。只不过以抄了几句急智的对联罢了,对书院大儒来说,这只是小道。
若不是之前的宏愿在先,不会有任何人称赞他。
叶天深知这一切,于是只是含蓄一笑,谦虚的摇了摇头。
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徐娘半老的老鸨就扭着水蛇腰回来了,笑着邀请道:“柳如是姑娘请你入闺房一叙。”
孔阐和陈章在内,多位书院大儒都戏谑地看着叶天,神色中尽是玩味之意。
一群老不正经的,叶天暗暗腹诽一句,却很好奇地朝着内走去,一路尽弥漫着香气。
揭开帷帐香帘,柳如是盘腿而坐,轻轻调茶。她红唇极艳,微笑着俨露酒窝,俏脸显瘦却色泽饱满,肤色如玉脂般白嫩,目眸勾人,有盈盈媚意。发簪黑而显得柔顺,霓裳并不中原化,颇有西域之风。火辣的身材被绸衣遮住,肚脐眼半露在外,绛红色的旃檀桌上,摆放着神秘的面纱,刚刚摘下来。
“学士,请进。”她清越的声音,勾人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