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口沸目赤,正要和他争吵的时候。孔阐却悠悠地说道:“你们不用争执了,我是书院院长,既然要写信给叶道友,当然是该我提笔。”
“什么时候书院有这种道理了?”陈章和陈德行异口同声地说道。
孔阐面色稍霁,温色笑道:“看来我得和你们讲讲书院的规矩了。”
既然是书院,那自然是谁拳头大,谁说的话便是铁打的规矩。谁敢触犯这个规矩,就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陈章嗔目扼腕,咬牙切齿道:“老匹夫!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院士如此激动,孔阐倒是不好咄咄逼人,怀揣着几分对失败者的愧疚,安慰道:“叶道友既在书城待着,迟早会有下次机会。等到下一次叶道友作诗的时候,自然就可以轮到你和陈德行争夺。”
孔阐的话很好的转移了矛盾,陈章本来对准他的矛头指向了陈德行,鼻子哼了口气说道:“这老匹夫如何跟我比?下一首诗注释让必然要写我陈章的名字!”
写陈章的名字,陈德行如何能愿意,立马跟他争论了起来。
趁着这二者争论的时间,孔阐便已经提笔。以用牛旄制成的毛笔,写了一封信给柳如是,虽是给柳如是,内容却是言指要让叶天写诗,并要悬挂于诗碑林当中。
一封信写成,让老鸨递给叶天。这才让陈章和陈德行的争斗停止下来,看着孔阐,都气歪了嘴。
叶天写诗的水平何其高,得到一首诗多么罕见,让这老家伙占了便宜,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气煞、气煞!”
老鸨拿着书院的信,匆匆忙忙地奔着柳如是闺房走去。
……
闺房中,舞剑的柳如是将剑尖在叶天鼻尖前不到一指的距离停下,控制的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巧。
她俏脸饱满的玉肌上勾起盈盈笑意,柔声问道:“学士,奴家剑舞如何?”
叶天淡然处之,他对剑气的感悟,早已是超凡脱俗,自然不会被柳如是惊到,只是用二指推开剑尖,道:“剑尚可,舞绝佳。”
这话被柳如是听去,心底只是呵呵一笑。认为叶天颇为自大,分明剑舞双绝,却被他违心的只称赞了舞蹈。
不过这种书生酸儒向来不崇尚剑道,倒也正常。
柳如是明显不愿破坏叶天雅兴,挽了个剑花。将剑收了回去,贴近些许,声若幽兰般问道:“学士,既然剑舞舞过,不如就趁今日此情此景,作一首诗可好?”
做什么诗。
诗是给打工仔和大儒做的,小花魁还想惦记文抄公的诗,天真!
叶天挥挥手,淡然道:“春宵夜色,讲诗太扫兴。”
柳如是眸中闪过抹失望,却被她绝佳的掩饰了过去,笑盈盈地说道:“既然如此,便对月推杯交盏。”
喝酒可以。
她不喝醉,哪来的机会。
正要应承下来,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
叶天眉头紧蹩,脸色微冷。
老鸨走了进来,讪讪地尴尬一笑,将信的内容递给了柳如是,便连声道歉告退而去。
柳如是匆匆地扫过这张纸,却喜上眉梢道:“学士,这次恐你无法拒绝写诗。”
纸条递了过来。
叶天仅仅扫了一眼,心叹道:“这群打工仔和书院大儒真是不让人省心我只是想来教坊司睡个花魁你们不停的打扰让我写诗写诗又得绞尽脑汁想抄谁得了真烦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