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要生个孩子，过一段平静安逸的生活，然后，孩子慢慢长大，可能变得很调皮，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这个父亲去管教他，当然之后我会去安慰他，然后告诉他你爸爸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然后，然后......”

雪莉似乎不下去了，眼泪滴在了克拉克的脸上。

克拉克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

“我们已经憧憬过无数次了，大概，已经满足了。”

“怎么可能会满足呢，傻瓜，我还想跟你一起，一辈子，两辈子，啊，我是不是有些贪心啊......”

“当然没有，要多少辈子都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放下了一切。

“雪莉，告诉我，我们的死能够救多少人。”

“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比我们这些年加起来还要多。”

“嗯，这就够了......”

克拉克露出了释怀的表情，这也让雪莉松了一口气。

她无法自己做出决定，所以一直沉默着，虽然她知道，如果克拉克醒来，一定也会这么做。

不如，他醒来的那一刻，雪莉终于放下了所有沉重的担子。

“克拉克，你醒了？”

利瓦立刻跑了过去，但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雪莉已经红了的眼眶。

打了这么几年的交道，利瓦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此时的想法。

“你们，别做傻事。”

“利瓦，你还真是了解我们啊。”

“果然......”

利瓦站起了身，低下了头，用不容辩驳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们。

“只要我没死，就不会允许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

完，他靠在了墙壁上，没有再话。

克拉克知道，他从现在开始，大概不会离开他们甚至是半步。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不过......”

他看着雪莉，点了点头，这时，雪莉将他慢慢的扶了起来。

见到这一状况，利瓦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

此时，他的神经似乎紧绷到了极点，因为，就算是他，也无法预测克拉克他们下一步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他们看了看利瓦，又朝右侧与克里斯塔他们交汇了一下视线，然后跨出了沉重的一步。

“我过了，你们......”

利瓦走了上去，话还没有完，他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麻痹，不听使唤的慢慢瘫软，坐在了地上。

雪莉低着头，像是在道歉，然后扶着克拉克继续向前走去。

“喂，喂！！！”

利瓦艰难的抬起头，也只能勉强看到他们向前缓慢迈出的脚步，渐渐地，他连话的力气都不剩了。

这一幕像极了那时候父母从他面前走开的样子，无助，害怕，只是，这一次，他们不会回来了，无论他如何的呼唤。

又一次，我无能为力了么。

真是，太糟糕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