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年的感情,又岂是她嘴上说的那般,说忘就忘了的?
左诚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席凉夏,还有那离开的苏裴安。
昏暗的灯光下,她纤细的身影隐隐的透出寂寥与落寞……左诚浓黑的眉毛微微的拧起。
好半响,席凉夏才从灌木丛后走出来,离开了后花园。
见席凉夏离开,左诚也转身上楼去找历景臣。
……
离开后花园后,席凉夏没有再回宴会厅,而是坐电梯去了三楼的燃情酒吧。
在这一刻,她极度的想喝酒,想要麻痹自己。
她暗自对自己说,今晚之后,她会彻底的放下苏裴安。以后再见到他,他只是一个苏裴安的男人,跟她席凉夏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便宜的酒,给我来一打。”
在吧台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席凉夏朝酒保说道。
贵的酒,她席凉夏喝不起,因为她没钱。
就像苏裴安说的,在席家,她没身没份,只是一个私生女,生活全靠她自己。
席家当初之所以把席凉夏从孤儿院接回席家,还是因为席家老太太。
席凉夏七岁那年,席兴平不幸发生了车祸,重伤住院,昏迷不醒。席家就席兴平一个独子,席老太太自是紧张得不得了,六神无主的她突然想到了当初被他们拒之门外席凉夏母女,想到席兴平遭遇这样的惨事是不是因果报应?
看着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席兴平,席老太太越想就越觉得有这可能,所以即使心里对这个身份尴尬的孙女有多么的不喜欢,她也立即命人去把席凉夏找了回来。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席凉夏回到席家的第二天席兴平就醒了。
因为这样,席老太太才真正的下了决心将席凉夏留在了席家。
后来的很多时候,席凉夏都在想,她那一年宁愿没有被接回席家,一直留在孤儿院里。至少在孤儿院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像在席家那么束缚……
回想着这些年在席家所受的一切,席凉夏笑了,然后仰头喝下满满的一杯酒。
一打酒还没有喝完,席凉夏就撑不住了,她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又加上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酒更是容易醉倒。
问了酒保,席凉夏就晃着身子向洗手间冲去。
吐了一会儿,人总算舒服多一些了,但还是醉得不行。
历景臣站在小便池前,裤链拉开,透明的液体成一道抛物线落进小便池,就在这时,身后的格子间被人打开,余光里历景臣看见一个身穿香槟色小礼服的女人虚浮着脚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然后,他看着席凉夏停在他身旁的小便池前,冷峻的眉毛轻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