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是他在对她起性趣那一刻就已决定的。
“不行,换个地方。”
在楚悠然杀人的目光下,夏墨妥协了,“那去你本来要去的地方。”
“更不行。”他怎么能去永房殿?!
“那……怎么办?”
楚悠然斜睨他一眼,微叹一口气,“去我家。”
夏墨俊脸顿时笑脸如花,但见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狐疑的问道:“怎么还不走?”
“宫内宫外的路一人负责一半,宫内由你,宫外由我。”楚悠然淡淡的说,硬是将不识路的窘境说得理所当然。
夏墨挑眉点头,“好。走吧。”
转身之际,嘴角却擒上一抹浅笑,如墨的眸看着地上被月光拉长的两道人影,心中竟有丝丝甜意。
◆◆◆
“有没有特别的发现?”得到侍卫通知的夏辰来到花园里。
“暂时没有。”
“呃,先处理一下现场,不要惊扰了客人。”
“是!三殿下。”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夏辰转身跨进草丛中,凛冽的目光扫视着这小小的花园,那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倏地触及那草丛中在月放下泛着寒光的一支手里剑。
他弯身捡起,剑上有血,抬头看向那圆柱上的两道剑痕,抬起手与之重叠,很吻合。仔细在圆柱周围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看见一丝血迹,那么手中这枚手里剑就不应该是这里的,那……
“三哥。”
“老三。”
夏昱,夏卓曦和肖云翼纷纷赶来,夏辰转头望去,手里剑顺势钻进了衣袖。
“有什么发现吗?”五殿下皱眉问道。
“没有。”夏辰摇头,“先去陛下那里。”
肖云翼正转身离去,却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看见园中那挂在枝头上的白色裙纱,皱眉叫住其他几人:“三哥,等一下。”
他走进花园中,跃身将它取了下来,拧眉看着它。
“这是什么?”五殿下走过来问道。
“裙纱。”见几人皱眉,肖云翼又说道:“是楚悠然的。”
“你确定吗?”
“呃,这是我送给她的,所以我敢确定。”肖云翼语气坚定说道,握着裙纱的紧了紧,清澈的眸中尽是担心。
夏辰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双眼微微眯起,眸光仿若夜晚的灯光忽明忽暗,深不可测。
而身旁的夏昱,妖娆的脸上虽是一脸的担忧,但掩藏在眼底的却是无边的揣测,眼光盯着肖云翼手中的裙纱好久没有移开。
当他们回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台上钢琴虽然仍旧在演奏,但有的宾客显然有些按耐不住的,看见他们却依旧没有看见太子殿下的身影时,心中更刚奇怪,有的甚至议论起来,谈论着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国王与白松伯脸色则脸色沉重,侧耳正在听夏辰说着什么。
“有没有眉目?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国王担忧的问道。
“正在查。”夏辰沉声回答。
“呃,尽快查找太子的下落。”国王叮嘱着。
“会的,陛下。”
坐在一旁的白松伯虽然心有不甘,但又不能发作,只得安慰着说道:“陛下,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夏辰转眸看了一眼白松伯,低垂的手紧了紧袖中的手里剑,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但却已经了解了个大概。
如果一个人想让对方死,是不会弄自己的武器来传达他杀人的意图。
所以,显然的,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是真正统领‘晓’组织的四大贵族之一的薛家,而是有人想恶意挑起皇室与贵族的矛盾,如果此刻他将手里剑拿出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但升级激发矛盾,还更会落了其他贵族的口舌,从而让那幕后操控之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他在心中冷笑,手里剑被他捡到,恐怕那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人要失望了。
而至于太子殿下现在身处何地,他自有论断!
“太子殿下被人刺杀,现在下落不明,订婚大典取消。”
消息一传出来,立刻引起全国上下的沸腾与猜测。
白松伯从陛下那离开之后就向白千凝的专用化妆间大步走去,眼中是一脸的阴狠。
“嘭”的一声,化妆间的房门打开。
坐在镜子前的白千凝回头,看见他一脸的阴沉,她淡然开口:“听说太子殿下被人刺杀了?”
白松伯一步一步逼近,她继续说着:“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说这话时,嘴边竟擒着满满的嘲讽之笑。
“啪!”
响亮的一巴掌胡在白千凝精致妆容的脸上,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老爷。”白松伯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得身旁的侍女一颤抖,手中的饰品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正惶恐着准备弯身捡起来,却被白松伯一声怒吼:“滚出去!”
侍女们立即停止动作,慌忙的点头走了出去。
白千凝缓缓的抚上疼痛的脸颊,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配合她冷冷的笑,显得有些诡异。
她这算不算是自求烦恼?!
“白千凝,你最好祈祷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否则,你和他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白松伯阴毒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不带半点感情。
他口中的那个‘他’是她所爱的人,也是她拼尽一切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