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见他愣在原地,目光惊骇与赞赏,一时之间居然忘了宣读,随即着急道。
被这一喊晃过神来的长孙元夏清了清嗓子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桀骜不驯!
孤高自傲!
全诗无不彰显气势豪迈,感情奔放,气象不凡,很难想象居然是一介女流所作!
“此诗当真堪称一绝啊!”
“是啊!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就算是蒋棠公在世也恐逊色于厮,才华斐然!才华斐然呐!”
“可惜是一女子,若身为男儿,定能官拜宰相之列也不为过!”
“......”
跟方才南宫怜所作的一对比,简直如同云泥之别,压根就不是一个水平的,此时的南宫怜羞愤不已。
前脚还当众说这诗句乃她所创,可如今这脸打得不可谓不响!
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事!
“妹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宫璃笑问道,可那眼神却像极了透视镜,仿佛能窥探人心,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堂而皇之对视。
“我我我,没想到姐姐居然藏得这般深,倒是让妹妹羞愧难当。”南宫怜眼下也不得不服输,随即委屈道。
“妹妹啊,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不是没事闲的,非要抽自己两嘴巴子。”南宫璃忽略那哭天抹泪的装腔作势,轻笑道。
“即使如此,想来是相府二小姐听错了,所以才冒然出来?”此时居然还有人想睁眼说瞎话,企图为小婊砸说话。
但话刚说出来,就被身边的男子无情怼了回去,“就你厉害,没看见那纸上写着的,听错了还能分毫不差的写出来原句,别是瞎了吧!”
“是啊王公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大家公子所言,瞧瞧人家九王妃气度斐然,方才临危不乱,还镇定自若的写出全诗,光是你那点半吊子,连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
结果莫名其妙被当成了围攻的对象,王公子甚是不解,还连忙扯了个谎说刚才顾着想心事,没听到前面发生的事,才胡言乱语。
“好了,是非已出,九王妃果真不同凡响,怎么以前也没听说过半点风声?”定国公夫人尽管看到真相,但心里还是看不惯南宫璃咄咄逼人的样子。
“定国公夫人问的好,诸位相信也都知道,相府当家主母并非本王妃亲生母亲,所以为什么先前诸位没有听到半点消息,想来也心知肚明了,本王妃就不多言,不然又该有人说本王妃不尊长辈,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娘家老底。”
南宫璃边笑着回道,边走到席位坐下,姿态优雅,不见丝毫粗枝大叶。
“听闻这相府夫人不是挺宠爱这个嫡亲姐姐留下来的孩子吗?”有的夫人就小声问道。
“哎呀,你可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九王府大婚没多久,就从王府内遣回去好几个陪嫁丫鬟,还有不少陪房呢,说是那些人九王爷不喜欢,而且卖身契都还在秦氏的手里捏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