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南宫峰淡淡回道,继而起身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了门,中途还被瓷片扎了脚底板,一瘸一拐的往寿安堂方向走。
此时的南宫璃正跟老夫人说笑着,高兴的不行,听见外面传报声渣爹进院了。
老夫人朝里屋内的屏风处扬了扬下巴,“先去藏着,你父亲过来看到你,难免是要生一场气。”
刚把人家心尖上的人给揍的不成人样,渣爹看见她肯定恨不得在她身上两肋插刀呢!
南宫璃蹑手蹑脚快速藏身于屏风后偷听。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现如今身体如何?”南宫峰颇有礼数,担忧道。
怎么在云婉院的时候,面对试图杀自己老母的凶手都丝毫未见半点为人子的愤怒与恨意。
现在装哪门子蒜?!
“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倒没什么,托你的福阎王爷还收不了我。”
老夫人抿了口温白开淡淡开口。
知道她这是有些责怪秦氏,南宫峰内心愧疚道,“儿子定会狠狠罚她静思己过,日日诵经礼佛,祈愿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康健。”
“静思己过这是不用说,但诵经礼佛大可不必,前脚给我下毒,后脚还不知道在佛祖面前祈愿些什么,我可不敢劳烦她。”
老夫人摆摆手无奈道。
“母亲这是说哪的话,婉婷也是一时糊涂,才......”南宫峰干笑了两声,喝了口茶水笑道。
老夫人可没心思跟他说说笑笑!
“言归正传,管家权现在绝对不能攥在这种蛇蝎毒妇手里,我现在身体也虚弱,操不得累,你有什么好想法?”
“是是是,母亲说的极是,可眼下相府内还有谁能操持内宅事务,母亲如今身体抱恙,婉婷更不适合再拿着管家权,儿子......儿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不知母亲有何高见?”
老夫人摇摇头憨笑道,“高见倒没有,只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说,秦氏为人究竟如何,你也别只顾情爱迷了眼,这么多年来,我也曾旁敲侧击的与你说过,相府内不能一人独大,只手遮天,总要有与之抗衡存在,但你从来不往心里去。”
“现如今闹出这等丑事,我老婆子也差点进了阎王殿,你若是再这么昏庸无脑的一度宠爱秦氏,惯得她无法无天,以后相府发生什么事,也别再来找我!”
南宫峰点头如捣蒜,不敢吭气,只老老实实低着头听训。
“按理说,管家权理应由当家主母操持,但秦氏有失贤德,府内又无合适身份的人能担当此任,不如就着这次机会,抬一个上来,也好过日后秦氏一人独大。”
躲在屏风后的南宫璃听到这句话,怎么跟原先商量的不一样?
刚才商量的是随便找个由头将管家权交托给田姨娘,对于身份这些她倒是没提及。
觉得在封建朝代里,妾室扶正毕竟还在少数,总会明里暗里给人一种宠妾灭妻的认知,对名声多少会有些影响。
“这,这......抬一个?”南宫峰惊讶出声,“母亲,天灾在前,若是张灯结彩的抬人进门,岂不是跟皇家人对着干?”
“没这个意思,我虽是个瞎子,但也不至于连当前朝中局势都摸不透。”
“那母亲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