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连忙否认道。
“这是为何,难道府中出了什么事?”
梁婉看着一向不善于撒谎的高嬷嬷,如今神色怪异,顿感不妙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之前我在宫里,碰巧听到皇后等人今晚发兵宫变,由萧家打头阵,到时月黑风高,满大街都是沾着血的寒光,你们侯府并未布防,怕到时宫里派人将你强行掳走,负隅顽抗也是无用。”
“什么?!”
众人都没想到皇后等人竟会发动宫变,尤其是高嬷嬷,起初还以为南宫璃于心不忍,选择告诉梁婉实情。
“今天皇后本想借机将各家武将家眷困于宫中,只是没预料到长公主会突然还俗,与皇后公然对立,还散了一干人等离宫,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宫里正想方设法编造理由,二请入宫。”
“可,可是,当今圣上重病驾崩,太子自然顺理成章,坐上龙椅,为什么要突然发动兵变,这可是大罪!”
梁婉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
在她有生之年,竟也能遇上这等奇事。
“因为皇位继承有变数,所以皇后一派势必先发制人,夺得皇位,戕害君雄天,萧家有两位战将,且劳苦功高,但颇有野心,居功自傲,早就对宫变蠢蠢欲动。”
“那,那我家侯爷若是进了宫,岂不是去送死?”
梁婉心里更为慌张,担心道。
“所以之前我提醒你,让侯府中的下人在京外等着他,延迟进宫,我已经命人去侯府知会一声,等宁远侯过来,咱们去他细细说明,看看他会作何选择。”
“阿璃,我家侯爷生性耿直,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就怕被有心人利用,身为武将,身兼保家卫国的重任,若他得知消息,冲进宫救驾,该如何是好?”
南宫璃心中冷笑,从宁远侯过去种种迹象来看,她都怀疑跟梁婉口中说的人,不是一个人。
“那多简单,打一针,让他躺个一两天,待他醒过来,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
“这样也好,如此最好。”
梁婉闻言,才放下心口处悬着的石头。
南宫璃见梁婉对一介渣男宁远侯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说动斩断情丝的程度,实属头疼。
但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
“婉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宁远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或者他在外这么多年早就变了个人,你当如何?”
“不会的,我陪他一步步走到今日,他的脾性我再了解不过,哪里会看错,就算变了,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那林曼娘一事该作何解释?”
南宫璃有些着急,问道。
当她听到梁婉说,是宁远侯顾及老将战场生死情分,才不得已将人收房带回来,南宫璃都有七分不信。
世上若非跟生死有关,谁也干涉不了谁。
“林曼娘是……”
梁婉刚开口,就被南宫璃打断。
这套说辞南宫璃已经听得腻了。
“婉儿,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宁远侯顾及往日情分,不想辜负旧部下所托,但好生善待一个人,就只能娶了才行?”
“别听这番狗屁不通的说辞,婉儿,这根本就是前人不挣不抢,当事人来者不拒,后人不懂廉耻!”
梁婉被南宫璃一通言论,怼得哑口无言,让高嬷嬷将孩子抱回摇篮里。
“婉儿,你身体有疾,我会拼尽全力救你,可你心里有疾,还不愿认清事实,我真的无计可施。”
“阿璃,我明白,当时他变相逼我喝妾室茶,我就知道,可,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怎么肯甘心,但身为一介女子,出嫁从夫,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