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行了老头,可是什么可是,哪有那么多可是,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又是王妃的生父,我才不跟你废话那么多。”
南宫峰话更说出口,就被人家无情地给怼了回来,吃了瘪。
心中憋闷,他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香饽饽。
任谁不都得笑脸相迎,温声细语,这些野蛮子粗人真是不可理喻!
南宫峰全然忘了方才人家怎么带人救了他,满脑子都是尊严尽失。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半点用都没,王爷命在旦夕,这些人临危受命,还不知道你跟太子的婚事有没有着落,唉。”
南宫峰早就看不惯南宫怜动不动哭鼻子,连璃儿半点都不胜。
想起璃儿,他这做爹的确实心中有愧。
之前亲王府身陷囹吾,相府为了家族兴衰,只能跟风避着南宫璃,作为南宫璃的亲生父亲,尽管再怎么不愿意面对曾经爱人留下的孩子,身处险境时时刻刻也揪扯着他的心。
要不是小秦氏时常在他耳边吹风,当下是非常时期,南宫峰早就登了亲王府的门。
“父亲,当前时局未定,即便亲王府调派人手进攻救驾,说不定只是回光返照,若萧氏打了胜仗,将君天睿推上皇位,那那女儿岂不就是坐拥后宫的皇后?”
南宫怜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小秦氏挑唆的话,心中对南宫璃的恨意,莫名加深了不少。
尤其看到南宫峰犹犹豫豫地眼神,担忧地望着亲王府方向。
“若女儿做了皇后,那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国公,成了皇亲国戚,到时候依照父亲的权势地位,难道还愁不能在新帝手下,另谋一片天下?”
南宫峰刚打算出口泼冷水,让南宫怜冷静点,别一整天胡想八想。
可听到她说的话,他的心猛地一咯噔。
但凡跟他前程官途挂钩的,南宫峰都得试上一试。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面是清宁的女儿和亲王府,一面是婉婷的女儿和他的官途。
亲王府如今败事已定,如今也是死前徒有挣扎。
“怜儿所言甚是,可,可为父放心不下你姐姐,自小为父便没怎么关心过她,如今好不容易懂了点事,实在是……”
“父亲糊涂,姐姐对咱们相府向来意见颇深,难道亲王府胜了,还会想起父亲官途和咱们相府的前程?与其白白浪费精力,不如把筹码放在最有希望的地方。”
南宫怜这番话说到南宫峰的心坎间。
“那照你看,为父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父亲不做才更好,看看各处府邸门前的朝臣们,哪个不是在观望时局变动,削尖了脑袋第一时间站队,这时候隔岸观火才是上上策,等事情了却,女儿自有办法笼络太子的心。”
“……”
皇宫午门。
城门上看守的禁卫军,早就被替换成了亲王府的人。
看到城门前黑云压城之势,即刻开了城门。
南宫璃率众人直接冲进皇宫,兵分几路,清扫叛军,最终约于凤仪殿,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其余几个将领直接带人往其他宫殿去,南宫璃带着她的人马绕路去了凤仪殿。
南宫璃的脑门都快炸了。
全是一个接一个的警鸣声,又是重伤又是外伤……
不过奇怪的是,医学空间并未向往常一样,强制性让她出手救治。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