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亮着,属下方才派人去问了,还有最后两个伤患。”
君墨渊不语,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樱溪院,手术室内。
“我特么终于解放了!!!”
南宫璃站在手术室门口伸着懒腰,高吼道。
“是啊,我也累得腰酸背痛。”
崔神医的脖子都快提不起来了。
“走,喝两杯去?”
南宫璃笑眯眯看着崔神医,月牙儿状的眼睛,放着异样光彩。
但崔神医完全没嗅到阴谋的味道,还乐呵呵跟个傻子似的,点头同意。
这俩人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欣赏着漫天繁星,喝着梨花酿。
“哎,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你拜我为师的说辞。”
南宫璃叹了口气,笑着说。
“虽然听起来一介堂堂八尺有余的男儿郎,竟要拜十六岁的丫头为师,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哈哈哈哈,不过在我看来,医学曼妙,遇上你,我才明白什么叫技高一筹,不对,十筹百筹千筹……”
崔神医不胜酒力,刚一碗下肚没多久,整个人迷迷瞪瞪,开始有发疯的迹象。
“哎哎哎,我跟你说,既然咱们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何不到最需要大夫的地方去,话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咱们身怀医术,却委身于四方后院,你说憋屈不憋屈?”
“憋屈,太憋屈了,我跟你说,要不是君墨渊那个混蛋,用奇珍异草做交易,我才不千里迢迢来这儿,还好死不死的遇上叛乱,几次死里逃生,才留下一条命来。”
崔神医打着酒嗝,一碗酒又下肚,眼神愈加迷离。
“嗐,不说了不说了,日后你若是发达了,想着点哥们儿,来,要想感情深,就得一口闷,闷干净了。”
南宫璃看了眼意识逐渐混乱的崔神医,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鬼畜地笑出了声。
“那个,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块砖,为百姓健康劳苦工作的砖。”
崔神医正色道,“没错。咱俩是汉白玉砖,漂亮又耐用。”
“既然是砖,那肯定得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对不对?”
“对!”
“唉~”
南宫璃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忧愁的扶着额头,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果然成功引起了崔神医的注意。
“好端端的怎么叹气?”
“听闻边疆这次伤亡惨重,军医压根救不过来,好多人因此得不到及时救助,惨死军营,成了亡魂。”
“还有这事?君墨渊不是去了边疆,竟还发生这糟心事。”
“王爷再怎么厉害,那也不是神仙,总不能大手一挥,所有人都能健康如初吧。”
“啊哈哈哈哈哈,阿璃,你真逗,确实不能。”
崔神医拍着手笑道。
“……”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酒也逐渐见了底。
“我的天爷,照这俩人喝法,估计得睡个两三天了。”
果云等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院子里双影对月,举杯畅饮的南宫璃两人。
“你们还不拦着点,忘了当初王妃第一次喝醉时,王爷有多生气吗?”
榴莲和荔枝被捂着嘴,摁在后面。
“王妃特意交代过,她有事跟崔神医说,不能贸然打扰,万一咱们好心办了坏事咋办?”
海棠又偷偷看了眼,低声道。
南宫璃这边,事情已经办成,她此时正满脸兴奋地拿着纸,在烛光下看着上面的字。
“老崔,我可跟你说,这东西可是咱俩的约定,你要是违约,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好说好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难,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