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配音,我还是喜欢拍戏。”
“舒静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把她当家人的。”
“我没有真打路元琪,我是烦她,可是拍戏我不会带私人恩怨,借位和演绎出以假乱真是演员的基本功底。”
“我不喜欢弹钢琴,我不喜欢跳舞,我也不喜欢滑冰,可是妈妈拿着教尺盯着我一遍遍练一遍遍练,她让我学我就学,她让我来首都我来了,我有听她的话,可是她最后还是不要我了,外婆家也叫我不要回去。”
“我以为自己有朋友的,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了。”
“我不是坏女人,为什么要给我塞房卡,我真的不是那样的。”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抽抽搭搭还一直不停地说,卫榕弯身顶住她的额头,汗滴落在她脸上的同时也温柔地安抚:“他们不知道你乖,我知道的,你很乖很纯洁很好。”
晨元闭着眼还能一巴掌准确打在他脸上,娇声泣语:“你不知道!你知道就不会现在欺负我了!”
“……”
打完他,小女人又说:“他们……我一直没有招惹他们,也没有想过在他们身上得到过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一直把我当陌生人!我也一点都不愿意认识他们的!”
他们?
卫榕捉到关键的字眼,声音在她耳边蛊惑:“路晋华吗?他上次扔了你一个茶碗,这个巴掌也是他打的吗?”
“今天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他为什么针对你。”
一连声问了好几个问题,晨元却又恢复最初怎么也不肯开口的状态。后面又试了几次,她就只在他怀下难耐地摇头。
似乎提到姓路的小女人就不肯多说。
……
凌晨四点,轻手从她旁边抽身起来,塞好被子打开床头的一盏灯后,卫榕去到了楼下。
视频那边的顾辞早在等着他了,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可当看到卫榕脖子上的几道抓痕和他那餍足精神的状态时,顾辞眼神偏凉:“你去搞事让我等了大半夜,这事做的是否有点不地道?”
简扼一下,你真不是个人。
平时卫榕肯定会跟他抖着腿嘚瑟一下,此刻骇着一张脸坐在镜头那边,还抽了一支烟叨在嘴上,顾辞就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往日最没正行的人是真的在生气。
卫榕打着火机点上烟,吞吐了一口:“那些杂碎你都关哪了,我现在过去。”
“……”顾辞太了解他,于是告诫:“你可以过来,但是你那泄愤的拳头没有几个人能扛住两次。这是法治社会,这不是你在南非和索马里的时候,你打他们一次可以归为正当防卫,但绝不能有第二次,也没有可能在中国的土地上无缘无故把几个人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