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苔婀在床上打了个滚,头趴在床边看着地下的虞翼。给他推下一个枕头。
台灯的灯光昏黄,两人这就么看着。
“常毅把你找到燃弦的实情也告诉了我。加上镶村寻到人贩老窝的案件,我觉得你当警察完全选对了职业。是我从警以来见过的有破案嗅觉最灵敏的天才警员。可是你太年青,所以就得历练一下你承受压力的能力。”把枕头枕上后,虞翼认真地说:“你的表现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立了功被开除公职竟然没有闹,直接接受现实,然后就是找工作。”
她可不年青,几千岁的人了,如果不是每世都只一心找一个人,她早就变成人精,人世间的事无所不通了。
不过这些话也不能直说,就算说出来了,虞翼会她说胡说八道。
盯着虞翼,她还是找到了合适的话,回答:“你没受过穷,不知道先让自己有饭吃,比要个说洗更重要。开除公职后,我没有别的出路,只有找工作。”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足够你们母女生活的。”虞翼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给钱的事说了出来。
“那是你的钱。我们如果靠你的钱活着,那更睡不着觉了;因为在这个社会,失去了生存能力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苔好知道,没有生存能力,也是对人世规矩一种违背,也是会被人间开除的。
因为挣不到一口吃的,被人间开除,那就是窝囊死的;那见到孟婆,不得被孟婆当万年笑料传说在黄泉。
“我给你钱,就是让你花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定,要对一个女人的人生负责任时,你竟然只把我的心意当摆设。”虞翼的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力更生的女人好养活;忧的是她一点儿都不依赖他,他的危机感太重。
“你的心意摆在我心里就够了,不需要摆在生活中。”苔婀顺口而出。然后伸手握着要虞翼要说话的嘴,又说:“等我把想到的问题问完,要不一会儿又穷于回答你的问题,我自己要知道一件也没问出。”
虞翼努力点头。
“我被开除公职,其实又没开除公职,你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做。现在告诉我吧。”
拿开捂的嘴上的手,虞翼一用力就把苔婀也拽下了床,楼在身上,他轻声地说:“最近几年,婀城发展的快,有股无形的势利越来越带歪了婀城的风气。各行各业的政策是政策,现实是现实,快要脱节了;我调到婀城来就为让婀城回到正常轨道上。我需要一批不被侵蚀的正义之士,做我长在各行业的眼睛。查透了你成长历程,又观察了你现实中的表现,就连在步行街口当个雕塑,你都一丝不苟的十分敬业;你也被我选中。最主要的是你竟然说要当我手中的剑,而我竟然相信你的同时,特别的心动。如果全是出于私心,我应该把你放在费所长的文化区小派出所里当个小户籍警,将来娶进门做个平凡小女人,相夫教子。可是你身手太好了,太出色了,仅仅占为己有显得我太自私。你明明的头狼的潜质,而我利用的权势把你圈养成一只绵羊,对你太不公平。”
“头狼?我可比头狼厉害。我是——”苔婀这是一被虞翼肯定她,就得意忘形,说漏嘴了。幸亏她没说她是泰阿剑,要不又背上一得意就胡言乱语的罪名。
竟然如此自信,一激动,虞翼了后半句:“你是我相中的人。”
从虞翼卧室出来时,苔婀裙子外面穿了一件虞翼的西装。
开车带苔婀出门,虞翼本是要送苔婀回家的,却带她去兜了两圈婀城的外环。
车子停在郊区小公园的停车位上。
看着已近午夜,苔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我对我妈留个条上说的是只在外面吃晚饭,不在外面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