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玲玉一口气说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出苗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苔婀以专心小口喝咖啡的姿态等下文。
似乎手里的咖啡不是那么烫了,向玲玉大喝一口之后,才又说:“一年了,我才看出有些不对的地方。苗苗的奢侈有目共睹,她自己经营的就是我们今晚去的那个酒店。可她的帐面上资金大的吓人,上百亿。我越是和她亲,越是要退出来了。这个问题我向谷闯反应后,他说会找合适的人接替我——那个合适的人就是你。”
平时里,苔婀只知道向玲玉大眼长眉,有生长在北境寒冷地带才有的高高鼻梁,牙床稍宽,因为有一幅厚唇,反而显得十分丰满性感,下巴与整个脸形相比是比较尖,却也不失圆润——这是一张十分大气的脸。加上她有一百七十公分以上的身高,她整个就是一个豪情满身的形象,一般人不敢直视。
这时,苔婀才刻意注视着向玲玉的眼神。那里面分明有极力隐藏的矛盾,一半是坚定一半是担忧。
可就算是能理解这份担忧,苔婀也只能说:“我会尽力的,不会让苗苗有任何冤情加身。”
当然,都是同事,向玲玉也明白,苔婀的另一层意思,如果苗苗真是逆了法规,苔婀也必须实事求是。
苦笑一下之后,向玲玉还是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我相信你,我的初衷就是给她公平。至于什么是她的公平,得看她这些年种了什么因。”
“我会经常请教你的。”苔婀答非所问,她这么说,也是权衡了一下才说的;因为她不习惯这种谈话,明知对方担忧,不能出语安慰。
好在向玲玉一口喝干了手里的咖啡开始洗杯子。
苔婀还在慢慢一口一口地喝。对着向玲玉的背影,苔婀说:“我明天就去苗苗那里,就说现在没有什么工作给我,我就先做好帮扶。”
“嗯,你天天去苗苗那都行。我会告诉苗苗你有情绪,不适合办案,虽然没有休假,上班也就是调节情绪。”向玲玉把杯子放在杯架上,回身又说:“苗苗很敏感,要取得她的信认,不要对她说谎。遇到不能说的可以不说,就是不要对她说谎。”
“我记住了。”苔婀想着她也不喜欢说谎。她侧身让出路,说:“你先去忙吧。”
向玲玉点头离开。
喝完咖啡,洗好杯子,杯子也挂上杯架后,苔婀站在那平复了一下心绪,才走回办公室。
迎面,苔婀见向玲玉是从更衣室出来的,晚饭时向玲玉是明黄色圆领紧身内衫、黑加克配蓝色牛仔裤;现在的向玲玉是尖领白衬衣外扎腰在黑色西装铅笔裤里,一条蓝、黑、红相间的领带给这身静面的装束添彩不少。
这换衣服的速度真是不一般,只是这晚上零点已过,正常情况下就算要换衣服也应该是睡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