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多收钱的。”对苔婀的话理解上偏差了一丝,辉老板竟然笑了一下,牙床虽然有明显的南方人的前凸,却是一排整齐洁白的牙。
想到吴旭承诺的十倍价钱,苔婀竟然豪爽了一回:“要修到最好状态,钱不是问题。”
“如果钱不是问题,那我们的技术更不是问题,登记一下吧。主要是留下电话吧,车修好了通知你。”辉老板指了指院大门直对着的办公室。
大步进屋,苔婀便看到五官精致,小巧玲珑的老板娘正在往榆木茶桌上的整块黑曜石茶盘上,放着刚清洗好的茶具。
见苔婀进来,老板娘一脸江南小女人微笑,说:“坐下,我这就给你倒茶。”
黑曜石茶盘上次已经惊艳到苔婀了,后来也知道这茶盘是辉老板家传之物,这次苔婀就一扫而过。因为茶桌够大,还是一桌配六把太师椅。较之记忆里,变化最大的还是多了个人。
总得来说,三十平的办公室,简洁古朴,与院外的两排洗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扫了一眼当前境况,苔婀注意力回到老板娘身上。她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上次来是没有见到。只所以认为是老板娘,是觉得在某些神态上和辉老板很像。
苔婀也回以微笑,出口:“茶我就不喝了,早饭时喝了一大碗稀饭,一点儿都不渴,要不先给我登记一下,我还得回单位上班。”
“昨晚上出哪样的事,你老公又不在家,受了不小的惊吓吧。”老板娘并没按苔婀说的那样不倒茶,她说着话,已经在洗茶了。
是红茶,洗出来的是浅咖颜色。
青花瓷杯里的红茶和洗出来的茶颜色区别有些大,冒着氤氲热气,在茶色的引诱下,苔婀就坐在了茶杯边的榆木太师椅上。
然后开口:“你也知道我老公不在家?”
“你老公若是在家,你开车出了事儿,定是他来送车。”老板娘这也不忌讳自己只是猜测,且把猜测说得那么肯定。
“你两口子都有一棵七巧识人的心。”苔婀夸赞,也算是承认老板娘说得对。
“别人说我们是两口子时,我从来不否认。今天我得告诉你,我们不是两口子。我们在一起像两口子一样的生活,可是我们没有结婚证。他在等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老板娘说着很凄婉的事情,笑得却是很甜美。
“你是为了安慰在等老公的我吗?”苔婀问的直接,她觉得她等得很有耐心,不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