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失去理智？

屠城？

这是她做过的事情吗？

司涔，也是她杀的吗？

言灼难以接受突然涌出的记忆，她不相信整个人的理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一片漆黑只有一条红色竖线的双眼中，不断涌出泪水，额头上繁复的纹路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压制着言灼的封印，全都解除。

她重新拥有了以前的力量。

但……

言灼痛苦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银白的长发铺在身侧，压抑了几百年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

“啊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活下！

为什么要让她想起这一切！

赤莲见言灼这样，着急的剑身颤抖，嗡鸣咋响，它想把蜷缩在地上哭泣的主人拉起来，然而，它只是一把剑，根本就做不到。

它下意识想起这段时间，对言灼很好的墨寒承，但它现在也找不到墨寒承在哪儿，只能着急的在原地旋转，飞来飞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办。

——

当初清醒之后，言灼就疯了，力量彻底暴走，屠了城。

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言樾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找到言灼，将言灼救了出来，知道言灼把所有的东西都忘了，他是高兴的，所以他给言灼又下了一层封印。

他不想言灼记起以前的事情，他永远忘不掉，她的妹妹，知道自己亲手杀了最爱之人之后，疯狂的模样。

言樾察觉到封印破碎，双眸瞪大，下意识抬头向天空。

原本安静的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亮半边天，狂风暴雨将至。

“该来的，还是来了。”

言樾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