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沉子停下来问王健说:“老王,这能有什么古怪,还是找到沼泽地要紧。”
王健又狠狠拉了大沉子一下说:“大沉子,你看这草原上面雾气森森的,白色烟雾一个劲儿往上冒,站在旁边冷得要死,再说这落脚山哪来的大草原,八成是这狐狸给咱们使的什么障眼法吧。”
听王健这么一说,大沉子停住了即将迈出的脚步,王健和他面面相觑,又同时把目光瞅向了狐狸,那条狐狸正回头一脸无辜地看着王健他们俩,大沉子看看狐狸说:“怕什么,咱们让狐狸打头阵,就算有啥危险也是狐狸先死。”
说完大沉子一脚把狐狸踢到了那冒着白气的草原上,又用力一拉绳子,狐狸又被重重地拉倒在草原上,大沉子得意地对王健说:“老王,看见了吧,狐狸现在已经在这草原上了,狐狸能走,咱们也能走。”说完大沉子又用一只脚踏上草原试了试,果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王健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王健一只脚刚踏上去,大沉子已经陷进了草原里。
大沉子渐渐往里头陷,马德这里果然鬼怪,上面是草原,下边竟然是淤泥,大沉子大叫着王健的名字,王健急忙去拉大沉子手中的绳子,却发现大沉子手中的绳子已经被那条狐狸拉向了王健的反方向,王健拿着长刀就去勾绳子,长刀无法接触到绳子,而大沉子整个大半身已经陷了进去,王健急不可耐,冲动之下就要跳进去拉大沉子。
大沉子大叫着说:“老王,你他妈千万别下来,咱俩不能同时死在这里吧,我还指望你给我收尸告诉我爹一声,不然我死不瞑目。”王健眼泪哗得一下流了出来,收缩起了那条即将迈出去的左脚。
淤泥渐渐没到了大沉子胸口,大沉子喘着气说:“马德臭狐狸,竟敢害老子,老子死了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而此刻那只狐狸却笑得很洒脱,它渐渐把系在脖子上的死结给打开,一把把手中的绳子扔向了大沉子,大沉子却背对着王健,王健看不到大沉子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极度绝望的,此刻淤泥已经陷到了大沉子的嘴唇下方。
王健不忍再看大沉子,却一把举起大沉子带来的破土qiang,拉开qiang拴就朝狐狸开了一qiang,狐狸鬼精一般,撒开腿瞬间消失在那片冒着白气的草原上。
大沉子已经没了踪影,草原上平静如水,王健一把坐在了地上,开始号啕大哭。马德大沉子,这么年轻就没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我不甘心,谁害死了他,我就得让谁加倍偿还。
王健不明白,同样的草原,为啥狐狸能走,而王健的好友大沉子却被陷进去,最终会在这么个破地方没了性命,大沉子,等王健宰了那条臭狐狸,就来给你收尸,王健背起那把土猎qiang,拿起王健的钢叉准备去寻那条狐狸。
王健举着土qiang望了望,狐狸果然跑得没影没踪,朝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望去,王健气得发抖,举起土猎qiang就朝草原上狠狠打了一qiang,一qiang过后,草原上的白雾开始渐渐散开,王健朝后退了两步,准备再开第二qiang时土猎qiang却发生了故障,大沉子的这把破qiang果然不怎么好使,王健的第二qiang直接就把土猎qiang给震成了两半,王健狠狠地朝前方骂了句,却发现眼前的草原瞬间就便成了沼泽地。
果然是障眼法,王健朝四周望了望,此刻出现的沼泽地,就是昨日夜里王健他们跟踪那群狐狸,狐狸最终在此消失不见的地方。怪不得大沉子会陷进去,但是狐狸走进沼泽地怎么没有一点问题?
王健正在百思不解之时,却发现了在一旁草丛里窥探的狐狸,狐狸朝王健露出了那一嘴尖利的白牙,马德把它烧成灰王健都认得,为了大沉子能死的瞑目,也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恶气,王健一手拿着断qiang,一手拿着钢叉就朝狐狸追了过去,那条臭狐狸也行动迅速,一溜烟就朝草丛里奔去,王健就跟在狐狸后面追,王健一边追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地上,生怕像大沉子一样不明不白的给陷了进去。
狐狸穿过草丛,转过密林,径直往山顶上跑,山顶往山下的路只有一条,这在王健看来狐狸上山顶就是踏上不归路,王健把断qiang扔了,握着钢叉紧跟不舍。
天色渐渐明亮时,狐狸终于到达了山顶,并且被王健逼到了了悬崖边上,悬崖之地无路可逃,王健握着钢叉得意而又愤怒地看着那条狐狸,那条臭狐狸倒是显得优哉游哉,正待王健要上去一钢叉戳死它替大沉子报仇时,那条狐狸却用爪子指了指王健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