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你奶奶和爹都在蠢猪家,你也跟我回去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王健居然很开心,就像要去寻找什么宝zang一样。
蠢猪家灯火通明,大门口的那座纸花楼也亮起了灯,花楼加上顶层共四层,呈六角状。花楼每层都绘有各式符印,并且六角楼檐都挂有红黄白各色纸花一枚。
根据年龄和在世子嗣,以及辈分花楼的层数也会有不同。还会有几圈白色文邹纸做成的纸环,环环相扣然后悬挂于底层。
在顶层会有花顶,象征本人在世的地位身份,如一般平民,基本上都一样只有一环花顶,而达官贵人则有好几环。
老六爷告诉王健,只有童子在夜里十二点,会在纸花楼里看到已经逝去的亲人,跟早先逝世的先人聊天,看着这些后人们如何为他办好离世仪式。
这些一般人都只是嗤之以鼻,但王健隐隐有种感觉,会看到他们一样。
进入大门引入眼帘的,就是蠢猪爷爷高高的灵堂,用松柏树枝扎好的灵堂大门上悬挂着蠢猪爷爷的遗像,灵堂两侧张贴哭丧联曰:上联“辛劳一生清福未享撒手去。”下联“留下子孙哭天抢地痛人心。”。
灵堂前面正中央设有供养桌,上面摆设供样左右两层共二十,正中间长明灯一盏,前面一座小香炉,左右各有一碗五香大米饭和长寿面条。
其余地方则摆一些蠢猪爷爷生前喜欢吃的水果干果之类的东西,在灵帐两侧摆放童男童女各一,手持香烟火柴茶水盘。
紧挨着便是金斗银斗和花篮,供桌前面放着一个烧纸盆。
老六爷神色凝重,尽管老六爷论辈分年龄都比蠢猪他爷爷要大,但是人死为大,老六爷缓缓跪下,从旁边拿起烧纸为蠢猪爷爷奠纸,嘴里低声念叨:“铁蛋,命啊,或许老王洼逃不过这一劫!该出现了。。。。。。”
王健一直没有告诉别人,从记事起就有一种特异功能——不管别人说话多么小声,王健都能听懂,似乎会把声波控制放大缩小一样,当然也给王健带来许多烦恼。
老六爷的表现更让王健冥冥之中,有了一种不祥,但又带着神秘的感觉。
“王健娃,你过来!”老六爷看着王健,似乎有话要说。
蠢猪家里人很多,都在商议怎么祭奠怎么处理后事。王健第一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整个事件王健都能看透却有苦于能力不够。
“王健,你跟我老实说,你脚底板有没有七颗黑痣?”老六爷严肃的问王健。
“啊?额,额,好像有,我没数过。”老六爷这一问,着实吓王健一跳。
“你把鞋子脱了我看!赶紧的。”几乎命令王健。
老六爷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对王健,也只能乖乖脱下来!其实王健满不情愿的,因为那臭脚丫的味道,王健实在接受不了。
“果然是,七痣连勺,北斗转移。血月出现,大难将至!”老六爷不顾王健那脚臭味,仔细端详着王健的脚。
“什么时候,你脚底的这七颗痣开始变化位置的?”
“啊?痣还能自己移动啊?我不知道。”
“就是你有没有感觉到,脚底板老有虫子咬的时候。”老六爷问王健。
“哦,有,前几天我就感觉脚底很不舒服,但没有去找陈大夫去看,主要我脚太臭了,嘿嘿。”
“你回家去吧,去把你的衣服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会跟你爹妈说的,赶紧去!”
“老六爷,老六爷!快来啊,铁蛋叔诈尸了!”
整个院子里乱成一团,只见有一个黑影子从王健面前的灵堂里,缓缓走出来。
在院灯的映称下深黑色的帽子底下,露出一张枯黄而苍白的脸,眼睛深陷,身着深蓝色长袍,崭新的鞋子,就像从乡里来的赵书记一样一尘不染。
“王健娃,赶紧过来,快啊。”
听到有人在喊王健,可王健被眼前的景象早就吓晕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傻傻地站着看眼前的这个是人是鬼的东西。
“爹啊,您就好好回去吧,别吓唬我们了,我们把你风光大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