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爷这么一吹嘘,爹妈似乎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但是遇到谁家都没法很快接受这种奇怪,而且村里人闲言碎语,那更是一道口水障碍啊!王健开始理解父母的心情,但王健又能做什么呢。
“老六爷,你说这咋办?同龄的孩子都比他低一个个头,村里人怎么看啊?您快想想法子吆。”老爹几乎祈求道,能理解,自己的儿子如今跟怪物一样转眼长大许多,他的压力不比王健的小。
村里人可能会认为王健他们家做了什么缺德事老天惩罚王健,让王健快速生长快速衰老。其实王健知道自己早已练就不死之身而且青春永驻。但是爹娘不知道啊,或许一个人的能力越大需要承担的责任和痛苦也会越大吧。
“灵台六老,你们说这事咋办?”老六爷转身问围坐一起的六个长须老头,也就这时候王健才干正视他们,平时只有老六爷跟他们亲近,村里让老六爷负责六老的吃饭饮水。
仔细打量他们,发现六个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苍白的头发和长胡须相得益彰,身着青黑色大棉袄,每人胸前插着一个旱烟袋,精瘦矍铄,而且眼里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但王健心里有一种跟他们亲和的感觉。
“这样吧,对老六你跟村里解释就说是我们给这孩子配了一剂神药能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因为这孩子被神灵选中要做老王洼的守护者。但作为条件我们灵台六老要收他做弟子,你看怎么样?”坐在最边上的老头发话了。
“这个到可以,但是我得问问他爹娘。”老六爷暗喜道
“都这样了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老六爷您做主吧。”老爹拉着王健妈的手说道,但是王健从老妈眼里看到了害怕,她一直在掐手心,王健知道她是害怕失去王健,心里百感交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六爷,时辰已到,祭奠仪式要开始了。”安福爷揭开门帘喊道
“就这么定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赶紧出去准备祭奠仪式。”老六爷说完就出去了,老爹紧随其后。老妈可能一时没法接受王健这个样子,呆呆地凝视了王健一分多钟什么也没比划,过来整理了一下王健衣服,也走了出去,但王健看到她眼睛里全是泪水。一个早上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王健不知道该如何适应,但王健必须去承担应有的责任!
“你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人问王健,大抵是这六人基本不问世事,不知道王健这毛头小孩的名字也是正常。
“我叫王健。”王健根本不敢正视他们六人,就像再审问罪犯一样,尽管王健已经练就一身内功但面对村里人还是有几分胆怯。等王健说完,他们六人几乎惊愕,面面相觑,继而开始私语,面对他们异常的举动心里愈发的没底。
“果然是他,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等祭奠仪式结束,再跟老六定夺后事!”似乎他们的私语有了结果。
“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事。”听到这句话王健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逃出这间屋子。来到院子里,看到祭奠仪式已经准备就绪,似乎在等什么人!
“灵台六祖归位,祭奠开始!”老六爷见他们六人先后出来高喊了一声,只见蠢猪全家连带亲戚全部身穿白色孝衫,腰系麻绳,哭天抢地的跪倒在灵堂前面,院子周围早已经摆满了花圈纸货,粗略一数有七只仙鹤,十四只羊,六只大象等颜色特别扎眼,跟大门外的纸花楼互相辉映。
“出棺,六祖点睛!”老六爷又一声吆喝。只见十二个青壮年从后院缓缓抬出用红布遮盖的棺材,但比王健以前见过得要大出好多,看上去非常沉重,每个人都在喘着粗气,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放在灵堂正中央等待老六爷揭布。
老六爷抬头看天,恰好乌云遮日,使劲一拽,整个棺材都露了出来。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罗汉床!”
“铁蛋叔的棺材居然是罗汉床?”好多人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好奇,只有那些有钱有身份地位的人去世才会睡罗汉床!他怎么也会有?
罗汉床,顾名思义就是十八罗汉抬床,而床就是整副棺材的底座。
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底座再配有栩栩如生的十八罗汉举棺材,显得十分气派但又带几分奢华。俗语说,寿材寿材,有寿有才。但这未免太有些奇怪,蠢猪家也不是大户人家哪来这么多钱加工如此昂贵的木材呢?旁边有人低语据说是村支书出钱给定制的!再仔细端详这十八罗汉——
降龙罗汉不修边幅貌似疯癫其实大智慧集于一身,紧挨着的是坐鹿罗汉体态端庄,右手举棺,左手持经书,身坐金鹿目视前方;再看举钵罗汉面善可亲,左手持钵右手举棺;过*汉脚尖触水,形若蜻蜓过江,轻盈飘零;伏虎罗汉左手举棺,右手按一吊睛白额大虫,怒视此怪,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