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伙房门帘一挑,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穿着围裙从里面出来,女人走到两人桌边,看着王健笑道:“嚎骂,号揪木来唠,一,褶女哇赞金滴痕呐,戏斧资桑”。
王健看着栾乐生无奈的表情,便对着中年女人朗声笑道:“补丝戏斧,沾又,蒯些地,亮个愤汤。”
栾乐生本被这女人的话弄得无奈,忽听得王健居然熟练的用着和女人一样的方言回答,就又觉得王健有趣,不禁暗自好笑。同时不由得越发佩服起王健,因为入乡随俗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一番对话翻译过来就是,女人说:好嘛,好久没来了,咦,这女孩很漂亮,是你媳妇吗,王健回答:不是媳妇,战友,快点的,两个粉汤。栾乐生都能听懂,但不会说这种方言。
女人看自己猜错了,有点不好意思,随即爽朗的笑着进伙房准备了。
不大功夫,两碗热气腾腾,撒着蒜苗、芫荽末的羊肉粉汤,就被女人的胖手端了上来,女人把碗放在桌上,两只手在围裙是一抹,招呼他们趁热吃。
小店里一下香气四溢,栾乐生本来满腹问题,一闻之下,瞬间口中生津,饥饿难耐。
两人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王健又从伙房要了两个馍,递给栾乐生一个,并告诉她泡着吃才香。
吃饭时有几次栾乐生都想张嘴问王健,关于字母串以及那两个医护还有伤员的事情,但转念间自己也觉得在公开的场合去讨论这件事不妥当,只得强忍着好奇心。
栾乐生心里打定主意,今晚就和家里谎称加班,一定要把王健拉住问个仔细。心里这样想着,不由抬头看着这个正吸溜吸溜咂摸粉汤的坏小子。
栾乐生知道王健闷头吃喝是故意不给自己开口询问的机会,不由得秀眉微蹙,腿在桌子下面踢了王健一脚,王健只当不知道,两腿往旁边一挪道:“哎呀我去,吃货就是吃的快。”然后继续怡然的品着美味。
吃完王健结了帐,二人便转回医院。回到医院时还不到八点,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都已在做着上班前的准备,留院的病人也三三两两的从病房出来打水洗漱,完全没有了昨夜的景象。
王健故意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二人分开前,栾乐生叮嘱王健下班别走,继续“开会”。王健笑着答应。
一天无话,中午栾乐生去找过王健一次,却没有见到,随悻悻然返回护士休息室。下午下班前,栾乐生早早的收拾妥当,第一时间冲到王健的办公室,却仍未看到王健,打听之下,原来王健早上十来点钟就请假离开了医院,一直没有回来。
栾乐生不觉有些失意,便独自在办公室等到晚上七点,却仍未见王健,栾乐生只得作罢回家,心头暗想:待明日见到这个混球,一定拧紫了他!
话说王健清晨和栾乐生返回医院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沉思着昨天的事情。
别看他在栾乐生面前显得轻松,那是为了不让栾乐生担心,其实自己的脑子里面始终有几个问题挥之不去。所以,他决定在和栾乐生继续解释之前,必须要先去验证自己发现的这些线索。如果验证结果和自己的推断一致,那么,那么......
王健不敢往下想了,如果他的推论正确,那么他和栾乐生就已经坠入了一个可怕的旋窝之中,随时会陷入危险的境地,那绝不是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