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说我吗？”

“啊！鬼啊……”

惊呼声再度响起，又震起无数在林间筑巢栖息的鸟儿。

“老妇是人不是鬼，二位姑娘无需这般害怕。”老妇人看着害怕地瑟瑟发抖的二人，轻笑着开口。

顾轻筠听到她说话间的气息声，缓缓睁开眼睛，往后看去。

一个穿着麻布衣的老妇人出现在眼前。

目测已年过七旬，一头罩了一层白霜的长发被盘起，浑浊的眼睛深深凹了进去，手臂上的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在盘旋着，饱经风霜的脸上，爬满皱纹，但笑起来却很慈爱，能让人不自觉地放在防备之心。

顾轻筠拍了拍徐梦珂，轻声在她耳边耳语，“不怕，是人不是鬼。”

徐梦珂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看见老妇人身后有影子，悬上嗓眼的心，才落至原处。

二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怕了拍胸口，刚才实在不要太吓人了。

老妇人就这样眼直直地看着她们，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顾轻筠主动开口询问。

“老奶奶，你怎么大早上的在丛林里啊？”

老妇人慈爱地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竹藤篮，里面放着好些蘑菇。

她解释道：“我住在这附近，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出来摘点蘑菇做菌菇汤。”

“所以，刚才我们看到那个飘过的身影也是您？”徐梦珂问道。

老妇人点点头，“是我。”

“老奶奶，您是一个人住在这附近吗？”顾轻筠问她，颜宋的那一幢小洋楼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如果这个老奶奶住这里的话，那么这个人可能就是陈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