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那些未能成功的人，死了吗？”

“是的，每一千年，汇聚到这里的死灵不计其数，但只有极少数的死灵，可以在三界转生。”

洛冰凡的回答，让玄天幻不禁微张着嘴，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数以万计之上的死灵，让玄天幻最终扭头，看向了表情平静的洛冰凡。

“只有极少数的灵魂可以转生，那剩下的呢？”

玄天幻似是猜到了结果，却还是用迟疑的目光看向了洛冰凡，希望她的判断是错的。

“剩下的灵魂，会被醉金莲吸收、融合、净化，最终被抛入虚空之界，永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洛冰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仿佛回想起，玄瑶第一次使用醉金莲的样子。

悲伤的脸颊、泪流不止的双眸，到最后愤怒的爆发，至今都历历在目。

然而玄天幻在听完之后，她握紧了拳头，咬住了嘴唇。

莲灵洞内被哀怨之气操控时的感觉，让她窒息，突然回想起那时自己听到的声音，她突然扭头就看向了洛冰凡。

“是你！想当年教导风雷女帝玄瑶，使用醉金莲的那个人是你！”

“没错！就是我！”

“为什么？风雷女帝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吗？为什么她要承受如此的痛苦！！！洛冰凡，你知不知道，将死灵融合时，玄瑶承受了怎样的痛不欲生！！！我不要和她一样！我不要！”

玄天幻说完，不等洛冰凡开口，她就纵身跳下了莲台。

见她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就直冲地面的洛冰凡，迅速跳下莲台，稳稳的接住了玄天幻。

“你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这就是成为风雷女帝的代价，我宁可死，我也不要承受这些！”

“洛冰凡，这就是你那天故意输给我的原因吗？你让我成为这天界的主人，就是要替你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吗？我告诉你，我宁可死，我也不要这么做！！！”

如同是当年的玄瑶，此刻的玄天幻，几乎说着同样的话，这让洛冰凡抱住玄天幻的手，一边收紧，一边颤抖。

似乎忘记，怀中的人儿并不是玄瑶，洛冰凡十分落寞的喃喃自语出声。

“这并非是我所愿，这是我难以违抗的天命，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可亲自承受这份痛苦，我也不想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样子，是我对不起你，我本想弥补我的过错，却是害了你。”

说完，洛冰凡就放下了玄天幻，起身离开了塔中央。

这让玄天幻不禁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或许她有一些明白，为何太虚要将她罚至此处，为何玄言会如此紧张。

难道这个洛冰凡，真的闯过弥天大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