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外，撞上结界的方团，想要借势打破蓝震设下的结界，进入东陵兀鹫山，却是被蓝震再次发起的攻击给托住了。

而山洞内，秃鹫王的话让默默转头看向了洞内的水晶棺床。

樊九牧不知何时出现的灵魂，就坐在水晶棺床之上，双脚不断晃动，却又目光直视洞外的样子，更像是个孩子一般。

而安奈的突然出现，让樊九牧收回了目光。

“你突然出现，可是打扰我观战呀。”

“你还好意思说的如此轻松，外面已是腥风血雨，死灵满天飞了，你还有心思在此看戏？”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奈，樊九牧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从水晶棺床上跳下来。

“你我虽为一体，之前也不曾见过几次面，我还在想，再次见面时会是怎样的场景，没想到却是在这山中，以彼此的灵魂相见。”

“如果不是感受到这里有危险，我也不会来，不过话说回来，你仅剩的这两个徒弟，还真是让人头疼，刚刚我算是领教了。”

安奈脸上透着的那一抹无奈，让樊九牧只是耸了耸肩膀。

“这是我当年最为得意的两个徒弟，他们的个性一正一邪，只是可惜，正义的太过固执，邪恶的又太过阴险，虽然是我利用了他们，但最后，我也因此被困三千年，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我以为，你当真是无情之人，想不到你也有如此感慨之时。”

“安奈，我的无情并不源自于你那一抹纯净的灵魂，日后，你自会明白其中缘由，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让蓝震知晓苏静怡的身世，难道与你而言，这层身世之谜，不是刚好可以成为你最有力的武器吗？”

樊九牧的问题，让安奈翻了个白眼儿，看着依旧紧盯洞外的他，安奈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看我这身装扮，就应该知道我此刻的处境，你当年明明可以斩杀魔神，却是因为我与玄瑶之间的情感，最终让她做出了那般惨烈的事情来，既然你也知道轮回不会停止，你还不是与玄瑶联手，利用你那固执的徒弟杨绝天，从塑司南，以此窥伺他的一举一动吗？相比你的心思缜密，我这不过只是效仿一二而已。”

安奈的反击，让樊九牧终于转过了身，一抹得意的笑容出现，他同样翻了个白眼儿。

“既然一切从新开始，你就不该再次企图破坏规矩，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以了然于心，既然妖神之力已经被唤醒，狄月的魂魄已经归位，三界之中，再无玄瑶这个人，曾经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即便你从中作梗，也无法更改，如果我是你，就会看着事情发生。”

“所以，你才利用杨绝天，想要再次召唤魔神吗？”

“轮回的终结，必须是由白姬月亲手斩杀魔神，但那时，你就会死，安奈，我知道你爱她的心，正如你想要做的一样，我在玄瑶死时，曾经答应过她要保护你，而我也因此做出了妥协，承受了三千年灵魂分裂之苦，安奈你要记住，玄瑶留下来的这三魂，只有在三交天封印被解除时，才能成为独立的个体，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也就是说，此刻，我没得选择了？”

安奈表情的凝重，让樊九牧重重的叹了口气。